谈弹弹一听到吃饺子,眼儿亮晶晶的,他在脚边揪了棵青菜:“妈妈,是这个吗?” “对,”纪见星把木篮递过去,“宝宝真聪明。” 谈弹弹备受鼓舞,心里比吃了蜜糖还甜,吭吭哧哧地出动两只爪子摘菜,他的目光被不远处的什么东西吸引住了:“妈妈,那棵睡在地上的树树,长了好多耳朵哦。” 纪见星抬眼看过去,面『露』惊喜之『色』,只见一截朽木上长出了密密麻麻的木耳,迎着风轻轻摇动,可不正像是一只只倾听大地声音的耳朵吗?孩子的世界多么纯真有趣,对什么都感到新奇,简单得像一张白纸,可以自由上『色』,这么小的年纪,就该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地玩,这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错过了就是永远失去。 纪见星又心生感慨,其实不是她带儿子玩,是儿子在带她玩,唤醒了她沉睡的童心。 野生木耳留在这儿也是浪费,还不如物尽其用,纪见星打算把大朵的摘了,谈弹弹小手『摸』了又『摸』,认真地问:“妈妈,树树不会疼吗?” “不会的。”纪见星一本正经地瞎科普,“我们这是在帮它。你看它长了这么多耳朵,每只耳朵都有声音,吵得晚上睡不着觉,多难受啊。还有,我们把大耳朵摘了,腾出空间,小耳朵才会长大呀。” 谈弹弹抿着唇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嘿嘿嘿,那我也来帮忙摘。” 他摘了朵木耳,放到耳边,屏息凝神听里面是什么声音:“啾啾,啾啾啾。” “妈妈,是鸟在叫!” 纪见星做了个“嘘”的动作,找到声音来源,她扒开草丛,发现了一只瑟瑟发抖的落单雏鸟,谈弹弹凑近,糯声糯气地问:“小鸟宝宝,你怎么自己在这儿?你的爸爸妈妈呢?” 雏鸟特别害怕,抖得更厉害了。 纪见星指着树上的鸟窝:“它应该是不小心从上面掉下来的。” “妈妈,”谈弹弹轻晃她的手,“我们把它送回去好不好?” 鸟窝筑的位置有点高,纪见星计算了下距离,要么借助工具,要么爬上去,她小时候爬的树还少么?简直小菜一碟,她担心的是,这样会不会给儿子做出错误示范?毕竟爬树是存在一定危险『性』的。 在她犹豫之际,接听完工作电话的谈行彧回来了,他自然是不赞同她爬树:“有别的办法。” 母子俩异口同声问他:“什么办法?” 在谈行彧的示意下,谈弹弹双手捧着小鸟,纪见星抱着他,然后又被谈行彧抱起来,一家三口搭成人梯,护送小鸟回到窝里。 不知不觉,夕阳消失在青山后,暮『色』一层层地压下来,他们也准备回家了。 “妈妈,”谈弹弹想起被他遗漏在树屋前的小跑车,贴心道,“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把小车车开过来。” 等他开着车回来,犯愁了,小车车除了他,副驾只能坐一个人,妈妈坐了,爸爸就不能坐,该怎么办好呢? 谈弹弹冥思苦想,做出两全其美的决定:“爸爸,我先送妈妈,再回来接你。” 纪见星挎着装满野菜和木耳的篮子,坐到副驾,得意地朝某人挥手:“拜拜。” 谈行彧目送车子缓慢而平稳地开在山路上,由于是儿童玩具车,最高时速只有20公里,他单手『插』兜,扬唇笑了笑,抄近路,疾步而行,赶在他们前头到家。 当谈弹弹看到站在门口的爸爸时,惊呆了,扑上去抱住他的腿:“爸爸,你好厉害!” 谈行彧享受着儿子的崇拜,举高高,逗得儿子开怀大笑,纪见星则是轻哼了声,在他腰后掐了一把,若无其事地进厨房忙碌了。 晚上,餐桌多了一盘荠菜饺子,个个腆着大肚子,有几只奇形怪状的饺子,无疑是谈弹弹的杰作。 精心调制的猪肉馅料,与鲜甜荠菜相得益彰,咬下去,汁水浓郁,是味蕾的极致享受。 谈弹弹分到了三个饺子,吃得脸颊鼓得跟小松鼠似的,纪见星吃到七分饱,放下筷子,剩下的全由谈行彧来解决。 吃完晚饭,纪见星带儿子到后院散步,顺便消食,小湖泊的荷花含苞欲放,空气里弥漫着好闻的草木香气,经过一个小水坑,谈弹弹一脚踏了进去,水花溅湿裤脚,凉凉的,很舒服,他干脆另一只脚也踏进去,来回地跳着、转圈:“妈妈,好好玩哦!” 纪见星起了玩心,整个人跳进水坑,水花溅得半人高,谈弹弹不甘示弱,用尽浑身力气,跳起来,重重地往下砸。 落地窗后的谈行彧,看着母子俩在幼稚地battle谁溅起的水花高,玩得不亦乐乎,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轻笑出声。 等他们玩得尽兴了,谈行彧走出去,一手拉一个,弄到二楼浴室,先把小的衣服剥干净,放进浴桶,随手拉了浴帘,再把大的搂过来,干净利落地轻解罗裙,借着浴缸的水声遮掩,吻得气喘吁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