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数最多,规模也最宏大。 君兮对所谓的花灯神秘人倒没有多感兴趣,毕竟身为一个长得还算可以的女人,女人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 况且她对这种万人空巷的热闹活动也并没有多大的热情,她总觉得这种过于热闹喧嚣的背后是隐患迭生,人一多,很多不是事的事也就成了事。 只是,昨夜宫澧告诉他,今日洛水桥的集市,沈拓会来。 自那日从国公府回去后,即便心里再不愿上街,君兮还是每隔上两日便要去望江楼看上一眼,却一直都没有得到沈拓的消息。 君兮担心他,曾问过宫澧是否知道沈拓的行踪。宫澧当时没有回答,昨天带来了答案。 沈拓。 君兮亲眼见证了他从当年那个受人欺辱任人宰割的小男孩蜕变成现在这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只当年一句心软维护,他记了半生。 沈拓于她,一直都是守护,是陪伴,是默默的付出。 他从不问她要做什么,只会站在她身后告诉她,我在,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好了。 当初她与沈拓在富阳偶遇,后来她领兵回都,沈拓仍留在富阳城处理事情。 他此次回洛阳来也是有事要办的,却被青黎山的事绊了住。后来她又重伤昏迷,沉睡六日方醒,他一直没有离开,直到她醒来的第二天,他才向她辞了行。 可是听李令月说,沈拓救了她之后便一直嚷嚷着还有事要办,并没有来洛阳的意思,还是她撒泼耍赖硬把他拖到洛阳来的,之后又耽搁了那么久。 沈拓会受那么重的伤,与耽搁的时日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说到底,是她连累了他。 再见面便是那日闹市听书,他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他也已伤。 李令月的那一拳力道并不算太重,他却难掩痛苦之色,伤的必然不轻。君兮虽然一直暗暗在心中告诉自己沈拓不会有事的,然而多日以来半点音信也无,她的心还是慌了,害怕他挨了那一拳伤势撕裂昏厥在什么无人之地错失治疗时机,害怕他会遇到什么意外。所以她向宫澧求助,希望借宫澧之力寻到他。 只要能亲眼看上一眼他还好,便好。 所以今天她来了。 这是夏远被行刑后,君兮第一次大大方方的出宫来,她却仍不愿经过那条街。 据说夏远的尸首被扔到街上不过半日,便被不知哪来的几只流浪狗吃了个干净,只留下一滩黑红凝结的血还在那里。 李令月只道是君兮不喜见血,陪着她绕过三条街将曝尸的街口绕了过去。 因为君兮和李令月的身份都属于不能结姻的,所以为了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二人作了男子打扮。 李令月生的俏皮,一张小脸娃娃似的,肌肤白透无暇,吹弹可破,丹唇皓齿,明眸善睐,顾盼生姿,实难扮成男儿样。 最后还是君兮寻了顶锦圆小帽给她,李令月结发为四角髻,头戴青丝锦帽遮到眉端,这一遮将一张俏脸显得格外精致。 李令月穿了一身火红,手中还拿了一把折扇,单手负后,折扇展开在胸前摇摇起起,倒也像那么回事。 相比较李令月,君兮装扮起来就容易多了,君兮穿了一身水蓝色对襟长袍。因面相易辨,君兮在鬓角垂下两绺来以作遮掩,其余发丝尽揽脑后,以锦带束结扎起,吊玉冠作饰。 在宫里闷了十来日,李令月闷的不行,出宫来像一只出笼鸟,看到什么都像没见过似的,摸摸这个,看看那个,二人一路走走停停,来到洛水桥的时候,桥上的人已经很多了,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君兮和李令月一前一后走过洛水桥,来到一家名为“越来越”的茶馆,里面,宫澧已经在侯着了。 宫澧今日穿了一身苏绣锦丝月牙白长袍,头簪冠,冠顶外黑里朱,上有长方延,后高前低,略向前倾。延之前端缀有数串小圆玉。冕加在发髻上,横插长笄。笄的两端各用一条枕丝作绳挂下一个绵丸,下端饰玉。 二人进来时,宫澧正立于窗前默看人来人往。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