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漓。 生身之恩,抛离之恨。 若幕后主使一切的人真的是她,那么这么多年来压在宫澧心头的仇恨又该要从何宣泄? 君兮不愿继续往后猜下去。 宫澧之后又与她简单聊了几句便离开了,吃晚饭的时候仍没见归来,君兮不知道他去了哪,也没有多问。 赫连峥虽然仍住在国公府里,但不知在忙些什么,整天不见人影。 倒是沈拓中午和晚上各来看了她一次,晚上的时候沈拓为她切了脉,确定她的伤势已渐好转才放下心来。 黄昏时分,沈拓告诉她,他有些事需要处理,可能会离开洛阳三五日。他告诉她,在他不在的日子里照顾好自己。 君兮应了。 他的生活从来不易,创立岚影阁以后尤其忙碌。当初在富阳城偶遇时,他便满身的警惕小心。 岚影阁虽打着惩恶扬善的旗号,却难免惹上一些麻烦。 这一点,从他只身赴南那么久便可看的出来。君兮不知,沈拓之所以会在富阳停留那么久,完全是因为他的对手是宫澧。 为君兮无聊的日子带来一点欢乐的还属纨绔乖张的公主殿下李令月。 君兮觉得当一个人被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真的有无限潜力。 比如李令月,她是皇上和武后的小女儿,受尽了宠爱,但是她毕竟是公主,所以身边除了一群丫鬟太监,其他人根本不敢在她面前造次。换言之,没有人敢和她玩,便是她的兄长,因是男儿身,轻易也是不能进宫寻她的。 所以作为一个被养在鸟笼里的金丝雀,李令月深刻发掘了自娱自乐四个字的内涵。 之后的两天里,李令月每天都会准时蹦哒到国公府来,或许是宫澧怕她一个人待在竹楼小榭过于寂寞,竟然未阻止。 当然,作为一国公主,李令月不是空手来的,还带了一堆的进补药材,用她的话说就是君兮重伤未愈,需要好好补上一补。 君兮倒也不客气,照单全收。 开玩笑,李令月带的药材,百年的老参,斗大的灵芝,随随便便拎出一个都是宝,什么拿人的手短,君兮从来不在乎,手短不短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不要白不要。 当然,除了各种各样的药材补品,李令月还给君兮带了不少解闷的小玩意儿来。 什么可以八开门的鸟笼,弹跳不止的金属球,还有水由下往上涌的小瓶子等等等等。 大大小小的玩意儿,摆了一桌子。据李令月拍着胸脯骄傲的说,这些都是她费力搜罗来的,其中很多还是从别国网罗到的。 “我还有一个宝贝,你想不想看?”李令月双手背在身后神秘兮兮道。 “想~”君兮配合的点了点头,手穿插在黑发之间,三千四百五十三,三千四百五十四,三千四百五十五…… “君兮~”李令月嗔喝一声,“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有啊,你说你还有一个宝贝,问我想不想看。我想看。”君兮没有抬眼皮,将她的话重复了一遍。 君兮和李令月很熟了,所以不在人前的时候也不在疏远的互以尊称,君兮一口一个你,叫的顺口,李令月听的顺心。她终于有敢和她平起平坐的朋友了。 “那你信不信我可以隔空写字?”李令月仍保持着一脸的神秘。 “别问我信不信,你先写一个看看。”通过前面一桌子的打击,君兮对李令月的那些“有意思”的小玩意儿已经无感了。可是人家好心来看她,她又不忍心扫了她的兴,所以配合道。 李令月才不管君兮爱不爱听,想不想听,听她说让她先写一个看看,顿时来了兴致,“那你可睁大眼睛看好了。” 君兮莞尔,这话好像街头卖艺变戏法的糊弄人之前说的话,她堂堂一个公主,什么时候学会这个了。 李令月从袋子里取出一块板子出来,板子的中间有一个夹层,上面放了很多黑色的屑粉。李令月将屑粉摇匀便开始写了。只见她伸出食指放到一块板子的上方,隔空写一个“李”字,随着李令月手指挥动,板子里的屑粉像受了某种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