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回道。 “我记得我是在国公府门口等君兮的,结果莫名其妙就失去了知觉了,再醒过来就是这幅样子在山上了。”李令月纠结的看着沈拓,一副我也很苦恼的样子。 “好吧,我就当回好人送佛送到西吧。” 沈拓叹了一口气,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他忍不住要进去见见了呢。至于豫州的事,分舵的人先压着好了,他晚去两天又死不了人。 “真的?”李令月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的答应,闻言一喜,乐的一蹦老高,“你的人没有嘴巴那么坏呀。”李令月笑呵呵的跟上沈拓。 “……” “你先去俞记绸缎去挑件合身的衣服,我将马寄在驿站就过去。”沈拓对李令月说道,说着牵着马朝驿站走过去。 李令月应了一声,丝毫不担心沈拓会脚底抹油,飞也似的奔向俞记绸缎。 沈拓将马寄养在驿站后来到俞记绸缎时,李令月正在试第十一套衣服。 一旁的架子上摞了好高一摞。 “好看吗?”李令月见沈拓来了,拎着裙摆在原地转了个圈。 沈拓看着李令月身上繁琐的裙幔,腰间滴了当啷的挂饰,嘴角微抽。 她是在选宫装吗? 沈拓只扫了一眼便将目光转了开去,移步来到衣架前,随手翻了翻,拎出一件丢给李令月,“换上。” 李令月接过,噘着嘴吐了吐舌,却也老老实实的捧着衣服进去换了。 趁着李令月进去换装的空挡,沈拓随手为自己拿了套墨蓝长衫,穿着里衣招摇过市太过不妥了。 然而沈拓换好了衣服走出来,李令月还没有出来。 沈拓坐在一旁的太妃椅上静静等着,又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里面才有了动静。 “好看吗?”李令月双臂微展,一派威仪天下的架势。 沈拓选的是一条红色襦裙,中搭绛粉抹胸,配上活泼的李令月,灵气十足。 沈拓只撩起眼皮淡淡扫了一眼,随即悠悠站起身来,从袖袋中取出一锭银子甩手扔给店家,抬腿便出了门去。 “哎哎哎,你还没说好不好看呢!”李令月提步追了上去。 “哎,你什么时候换的衣服?好好看……”李令月仰脸看着沈拓,嘴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沈拓默然走着,出了绸缎庄,加快脚步径直拐进了首饰铺子,李令月追进去的时候,沈拓手里已经拿了支凤尾钗。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把头发束上。”沈拓看着李令月披头散发的样子,将凤尾钗递到她手里。 李令月看着躺在手心里的精美的凤尾钗,心中大爱,然而听到沈拓要她束发时,脸却一苦。 “我不会~”李令月求救的看着沈拓,抬手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 沈拓扶额,她现在的狼狈样子害得他差点忘了她是贵为当朝公主的金枝玉叶。 “店家……”沈拓本能的转头看向店家,意识到店家是个年过五十的中年男人,后面的话直接咽回了肚子里。 “过来。”沈拓硬着头皮朝她招了招手。 李令月见状挪步走过去。 “蹲下。”进了城里之后,沈拓似乎只会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话了。 李令月应声乖乖蹲下。 “针织女红,梳妆打扮是作为一个女人的必备技能,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不管你地位多高,能会还是要会一会的,就像吃饭是别人永远代替不了的,梳头这种事也最好能自己来。”沈拓揪着她的头发,像碰了说话的开关似的,话匣子大开,念经似的叨咕叨。 李令月听的似是而非。 接下来好长的一段时间里,二人的对话是这样的。 “你头发好多。”沈拓将李令月的头发拢了一把,看着手中长发有些无从下手。 放下一半,拢起一半,绕手卷了卷。 “嘶……疼……啊……疼疼……头发……沈拓……” 店家在一旁看着男人粗鲁的梳头方式,耳中听着女子尖锐的惨叫声,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默默进了里室去。 在经过长达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