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皇上那里吃了瘪。主子又合时宜的将私炮坊引爆,扯出夏远走私火药之罪。 虽然此事被武后压了下去,并没有扳倒夏远,但也足以让夏远在武后心中的地位降下几重。 再之后,夏远戴罪立功接手普忻坊重建工作,主子跑到大明宫喝了杯茶,出来时便多了个身份——监御史。 目的则是方便主子打着皇上的名义堂而皇之的刁难……监督夏远。夏远也够不争气,拿空心砖顶替实心砖,以海沙当河沙。他那个鸡蛋怕是孵出了小鸡来,主子甚至都不需要做什么,便能从鸡蛋里挑出一堆骨头来。 普忻坊重建,夏远没少出血。 而且或许是因为不想忆起以前流落在外的那段黑暗的日子,主子对衣食非常讲究。非上等淮南丝不衣,非新鲜果品不吃,非玉盘珍馐而不食,饮得是山顶趵泉,喝的是上好尖茶。 可自从设计把君兮从丰州拐了过来,不知是迁就她还要帮着查老国公一案还是如何。 君兮和他同坐而食,所谓男女不同席,主子装看不见。 日常多奔波,君兮常与主子在桌上讨论案子。所谓食不言寝不语,主子当不知。 所谓红颜祸水……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或许是主子从来未与女子这般相处过,虽然君兮长得并非惊为天人,然种种迹象表明,主子春心隐动。 鬼和王随君兮去了营区,曾传回信来,表示君兮长于领兵训练,飒爽英姿确为女中之首。 结合之前她查探三公案时她的表现,冷静细腻,不卑不亢。他多日观察下来也觉得君兮虽然心软了点,却也不算太弱,配主子也算马马虎虎。 那么问题来了,他要不要告诉主子,他手上拿着的那封信看起来醋意甚浓? 钟离正纠结着还没来得及开口,远处有侍卫来报。 “主子,西域三王子赫连峥请见。”侍卫拱手通禀。 “去中堂。”宫澧放下手中的信,淡淡道。钟离会意,走到宫澧身后推动轮椅向中堂走去。 钟离推着宫澧来到中堂便退了出去。 此时赫连峥已经到了,正认真的看着中央正墙上挂在的山水图。 “三王子竟然追到了本公府里来,此举会让本公觉得三王子意图不轨。”宫澧微扬着脸,看着身前妖娆的人。 自从那日接风宴之后,赫连峥便缠上了他,只要他出门去,便能与他“偶遇”。他似乎非常喜欢与他斗,难得普忻坊重建完毕,他今日不曾出府去,他竟然追到了府里来。 赫连峥闻声转过身来,凤眸半眯,红唇微挑,“意图不轨?国公有何可供峥图?” “听说西域三王子年及二三,不曾婚娶妻妾。民间有言,巴萨三子赫连峥,男生女相,喜龙阳好雌伏。”宫澧说的云淡风轻,赫连峥眉头一挑,嘴角带笑,“国公大人知道的果然不少。” “看来传言是真的了?”宫澧微诧。 “本王喜欢一切看起来美好的物和人,若男人生的俊美,龙阳也好,雌伏也罢,也不是不能考虑的。”赫连峥悠悠踱步到宫澧身前,半俯下身,如雪银丝自身后滑下,散于半空。 “原来三王子打的是这个主意。”宫澧似恍然大悟。 赫连峥闻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直起身子目光落在宫澧搁置在轮椅上的双腿,“国公生的俊美,深得我心,可惜残了腿。”赫连峥说的平缓,似惋惜似嘲讽。 “实乃澧之幸。”宫澧闻言微微颌首似庆幸。 二人一见面,便是一场唇枪舌战,每次到最后都打个平手。一向以毒舌纨绔著称的赫连峥看着身前笑意盈盈的宫澧,觉得人生都有意思了许多。 宫澧与赫连峥斗则完全是出于当初鬼递来那纸密信,调戏二字如鲠在噎,不怼不快。 “国公大人,本王今日过府可是有正经事与你相商。”斗完了嘴,赫连峥终于正色道。 “三王子还有正经事,本公倒是孤陋寡闻了。”宫澧轻笑,“澧洗耳恭听。” “本王得到确切消息,高丽王大限将至。高丽王在位多年一直不曾立储,膝下七子对王位皆虎视眈眈。而如今部落里呼声最高的长子胡尔克勒却在中原,只要在高丽王咽气前阻止他回到高丽接管朝政,届时六子夺权,高丽必生大乱。高丽处在我西域和你大唐中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