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有脸的人,那个人很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对她也很感兴趣,经常把她泡在药罐子里煮,还教她医术,直到她九岁的时候,那个人死了,她独自一人到了洛阳,去义庄做了仵作,后来被大理寺的人看上,又去了大理寺。” 娄姒言听白素平淡无波的把一切说出来,心头微微一颤,她的事情,她知道一部分。 十五年前,她父亲还是巡查使,那年带着她到苏州巡访,顺便去拜访好友——当时的苏州刺史穆远青,那日她和穆大人的子女玩捉迷藏,无意中跑到了一个上了锁的屋子,就爬上窗子向里瞧了瞧,没想到屋子里竟然有一个人,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她以为那个人死了,爬进去却发现她还有一口气,于是她把那个人从狗洞偷了出去,偷偷带她去看了大夫,后来她回去的时候,发现穆大人的子女们用一种很恶毒的眼神看着她,她有些害怕,怕她偷人的事情被穆大人发现,就大哭大闹要回家,她爹只好跟穆大人告辞,出了穆府,她把她偷人的事情告诉了她爹,把她爹带到医馆,她爹见那姑娘可怜,表示要带那个姑娘走,那个姑娘答应了,一转身说要去茅房,却再没出现过。 从始至终,那个姑娘一直闭着眼睛,她还以为她看不见,原来是怕她看到她的银眸,所以在阎王镇时她初次见她,虽然只是远远的惊鸿一瞥,却也似曾相识,在周府二人第一次见面,她的那种熟悉感不仅仅因为在阎王镇的相逢,还有多年前那断相遇的似曾相识。 “你是暮雪旌。”娄姒言问。 “不。”白素摇摇头,“暮雪旌已经死了,我是白素。” “你早就认出我了。” “你知道,我的眼睛很毒的。”白素笑意盈盈的看着娄姒言,“在阎王镇看到你的那一刻,我便认出你来了。谢谢你,当年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 “咱们两个谢来谢去有意思吗,何况我本就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女人。”娄姒言笑嘻嘻的看着白素,又有些莫名其妙,“那当初在周府,你为什么抓我挡针?” “因为那针是我放进去的。” “为什么?” “因为我嗅出你体内有麝香散,解这个东西需要放血。” “麝香散?” “这是一种毒,无色无味,中毒者不会有任何感觉,但是中毒者的身体会散发出微弱的麝香气息,专门训练过的蝴蝶可以循香追踪。我不知道你是如何中的毒,为了找个理由帮你解毒,我只能出此下策。” “我知道了。”娄姒言微微点头,“自从我来到洛阳,奇怪的事情就一件压一件。” “不论是麝香散还是你们这次遇刺,都像是冲着你来的。”白素忧心忡忡的看着娄姒言,“你最好离容瑾远一点。” 娄姒言闻言苦笑,“你以为我不想。”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