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姒言趁着没人,轻手轻脚往外走,刚走到门口,脚步一滞,因为一把剑已经冷冰冰的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我家公子要见你。”钟离仗剑从房檐上翻了下来。 ==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娄姒言问,钟离沉默。 “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的?”娄姒言问,钟离沉默。 “你怎么发现我在这儿的?”一路上,娄姒言变着法的问,钟离除了路过某处出示了令牌外,一直保持沉默。 “你都不搭理我,把手拿开行不行。”娄姒言终于放弃了,把目标转移到了钟离搭在她手腕上的手。 一路上,钟离带着他从代王府房顶出去,顺着小路七拐八拐,把他从后角门带进国公府,沿着长廊,穿过中庭,把她带到了书房门口,终于松开手,说了一句话,“公子在书房。” 娄姒言看看钟离,看看门,觉得可能还是和他嘴里的公子沟通比较方便,于是出于礼貌轻轻敲了敲门。 “进。”里面传出一声清冷的声音。 “参见容国公。”娄姒言走了进去,微微欠身,大大方方的对着默然静坐,自我博弈的男子行了个礼,钟离在代王府没有说话,所以她不知道钟离是谁,也不知道他口中的主子是谁,方才她故意敲了敲门,一个进字,她也听出此人就是方才在代王府的人,那个替她解围的人。 钟离也随她走了进去,站到容瑾身后,为容瑾添满茶后站定。 “免礼。”淡然的声音响起。 娄姒言微微抬起头,细细打量着他,紫衣锦袍,怡然端坐,头顶银蔻白金冠,面似满月,又若暖玉,皮肤白皙细腻似出水芙蓉,威严与亲和共存,雍容与尊贵并在,威慑气场浑然天成,优雅气质与生俱来,唯一美中不足,身下的银色轮椅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坐。”容瑾头都没抬,手起手落,棋子不断落下,淡淡道,“你认识本公?” 娄姒言在容瑾对面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打着哈哈,“国公大名小人自是听说过。” “哦。”容瑾浅笑,心里却是清楚得很,方才不过进门一个进字,她就听出是他了。 娄姒言坐了下来,见对方不再言语,她也不着急,目光简单打量着书房四周,视线随随便便落在周围房梁上,窗户上,无聊的很。 好半晌,眼见容瑾自我博弈不亦乐乎,娄姒言突然开口,十分正经的问道,“不知道国公绑草民前来有什么大事呢?要是就这么大眼瞪小眼,草民就先告退了。” “本公今日看了一出杀人越货翻墙闯王府窃听机密的大戏,觉得甚是有趣,想问一下当事人作何感想。”容瑾面上一直啜着笑,一句话说的不紧不慢。 娄姒言心下一惊,面上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国公在说什么?小人怎么听不懂啊。” “你以为刚才本公去代王府只是为了去说那么几句话?”容瑾抬头看着娄姒言,不答反问,娄姒言却听的头皮一麻,他看到了,他都看到了。 “你可知道,重伤朝廷要员,按律当斩。”容瑾笑容满面,娄姒言却从他的满面春风下听出了深深的寒意。 “国公说小人杀人越货,可有证据?”娄姒言当时就镇静了下来,冷笑道,她不信他能拿出证据来,只要他没证据,哪怕他真的看到了,没有当场捉住她,也不能说明就是她做的,她绝不能认。 “哦~”听她这么说,容瑾却突然笑了,笑的娄姒言一头雾水,“你笑什么?” 容瑾没搭话,却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玉佩,“这玉佩可是你的?”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