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耸肩,同样认真的说着,仿佛某种承诺一般。 张卿莹深深的审视着战寒麒,仿佛想要从他眼底看出些微的动摇或者欺瞒,但是,她很满意,这个男魔是认真的。 主从契约也好,魔族修者也罢,感情的事情只有当事人之间才会真正体验到其中的暧昧迷离,所以身为旁观者,哪怕是最好的朋友,张卿莹也知道有些事情自己是应该有着理所当然的分寸。 “我的天师法剑,会等待着随时惩戒你!”张卿莹帅气的收回法剑,整个人似乎又变成了慵懒迷人的小女人,转身朝着恰好换了衣服走来的姬凝妍,“呀呀,不逗你们了,你家男魔还真有趣!” “我去开车,走吧!”姬凝妍同样平复了方才热吻被识破的心情,她和张卿莹相识多年,自然知道,这个朋友有着最起码的分寸。 而战寒麒则是看着她们两人离开的背影,眼神暧昧难辨,许久,夭莲从房间的角落里现身,小心翼翼的问着,“老大?!” “嗯?!”战寒麒瞥了一眼对方,夭莲仿佛一个怯弱的小女孩般,在战寒麒面前有着某种天然的畏惧。 “那个,那个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完成训练了,《妖祭殇典》可以给我了吧!”她眼巴巴的看着战寒麒,一瞬间,长发变成如雪般的银白色,一直蔓延到地上,宛如流淌到地上的月光一般迷离美丽,瞳孔也同样幻化成为妖冶夺目的鲜亮红色,仿佛上等的红宝石一般。 “你忘形了!”战寒麒轻描淡写的,双手合十,很快一团银白色的光晕在他掌心凝结,渐渐的,一本厚重的法典现身,然后立即凝结成为一串精致的项链。 夭莲的眼底,呈现出某种贪婪的渴求,事实上,自从她有记忆以来,都是一直跟随着姬凝妍,陪伴着她,大约已经有十年了,但是她从来都没有关于自己过去的记忆,更不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直到那一夜,在离岛,她深受重伤,被战寒麒救走,然后,她却意外觉醒了,她是妖族,和战寒麒所代表的魔族一般,在两千年前,妖魔一族曾经是人类修者最大的敌人。 为此,她并没有太多的困惑,她和姬凝妍同样有着灵魂的主从契约,虽然这契约是修者发起的,和魔族的契约不太一样,但是有着类似的约束力,而且,她已经习惯和姬凝妍朝夕相伴的感觉,相反对于一切都是陌生的妖族,她没有任何记忆的存在。 感受着战寒麒将那串代表着力量的项链挂在自己颈间,夭莲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有些什么感觉,在喷薄着想要爆发,就仿佛一件自己遗失很久的东西,在渐渐找回,抑或缺失的灵魂,在渐渐补全。 “去吧,现在的你,还不够资格站在她身边呢!”战寒麒深深的看着夭莲,他已经有了某种觉悟,就算他如何阻止,妖魔族的降临似乎也仿佛轮回般成为定局,乱世纷呈,只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心爱的人。 “老大,你,我,你……”夭莲欲言又止,事实上,刚才他和自家大姐大的亲吻,她也撞见了,而且从很久之前她就有种感觉大姐大和他之间的感情绝对不一般,可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开口问着真相。 “嗯?!”战寒麒端起剩下的半杯红酒,优雅的啜饮着,窗外的阳光,将他的身影映射出一团阴翳,仿佛掌控世间生死的恶魔一般。 “你对大姐大是真心的吗?!”就算她对战寒麒总是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畏惧感,她还是鼓起勇气问着,毕竟如果没有姬凝妍,她是绝对不会有着如此自在逍遥的真实生活。 “小丫头,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战寒麒轻笑,并没有回答她。 “谁说我的小孩子,真是的!”夭莲咕哝着嘴,有些孩子气的说着。 而战寒麒依旧没有回答她,真心与否,其实都是不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他已经有了觉悟,此生往后的命运和眷恋,全部都和那个女人紧密的缠绕着,无法分离。 “总之如果你伤害大姐大,就算你是老大,我也绝对不会饶恕你的!”夭莲蓦地恶狠狠的说道,毕竟她知道,姬凝妍这么多年,实在太不容易,所以她绝对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 “小丫头,去打扫卫生,不要以为你家主人不在家,就可以偷懒!”战寒麒轻描淡写的说着,但是眼底却闪现着某种决绝之意。 就算是他自己,也无法容许自己给那个看似坚强实则遍体鳞伤的女人带来些微伤害,只想要无条件的宠溺着她,呵护着她,陪伴着她……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