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科就更恶心了,半小时前脸还拉的跟比驴长,看石久跟看空气似的,眼下也热情的邀石久一起去上班儿。 石久婉言拒绝,说还有半个小时上班自己打算去理发,这就要走了。 说起理发石久肚子里那点坏水又翻腾起来了。 严希这么喜欢头发,不知道去不去理发店,他去理发店是不是就跟逛窑子似的,那么多黑黝黝,毛茸茸,蜷曲的毛发都在眼前晃悠,是不是能把他撩死呢? 真想约这个逼一起去理发啊。 石久越想越觉得有意思,便抬手扒拉一下旁边坐着的严希, “走啊,傻坐着干啥呢?” 严希半天才回过神。 稍微侧脸,眉角眼梢带着一股子寒气儿。 “哦,好。” 11、礼物 石久跟严希出了门后就分头走了。 主要是石久看他情绪不高,想着俩人也没熟到那份儿上,便也没提要理发的事,打了个招呼就拜拜了。 正想去理发,去的路上石久妈一个电话就把石久叫回家,问了半天婚礼的事,老石家那俩男的跟自己说话没,新娘子长啥样啥啥的。 后来一听说三人抱团的事,当时眼泪就下来了,石久说啥都哄不住。 石久就有点纳闷,自己妈不是烦那家人烦的要死么,提起跟市长刚认识的时候就说当时岁数太小痴情又没心眼儿,也不知道该咋办,现在回过味儿,觉得恶心了,整天在饭桌上骂市政府,遇上停水停电都能把市长祖宗八代问候一遍。 可这会跟坐沙发角嘤嘤了十分钟,等石久上班去了人还坐那哭呢。 因为前阵子林科的事闹的动静大了,连续一个多星期这些供应商都很消停,连老马都好几天没露面。 这样一来,一时间也没人缠着石久应酬,除了林科。 石久就看不懂了,这人有精神头不往工作和家庭上使,整天光琢磨自己干啥啊,天天黏糊的跟离了婚就要娶自己似的,怪招人烦的。 林科这人别的精神头没有,就是执着,一门心思认准了想跟石久把关系处好,处成真哥们,被拒绝了两三次之后还不依不挠的上。 石久到后来也实在没招了,就答应着晚上一起吃个饭。 *** 起诉离婚的案子一审一般很拖,所以严希在这之间又接了个刑案。 客户也是那天在婚宴饭桌上认识的。 是一个滨海局政治处的一个干部,叫赵云,严希这些年在滨海局也有不少案子,跑的多了对这人也有点印象,这不在他跟旁人聊天的时候说是要帮朋友找个律师,林科耳朵尖,一听律师就极力推荐严希,加上俩人互看也都眼熟,就约了时间见面改天详说。 隔了一两天后赵云还真来找上严希,估计也是把律师人选比对完了,俩人在严希办公室聊了一下午,严希才知道犯事儿的根本不是赵云的什么朋友,而是他大舅子。 说起赵云这大舅子的人生,也够心酸的。 赵云出身农村,媳妇也是村儿里认识的,俩人才刚处对象的时候,她媳妇的哥就因偷了邻居家的一袋玉米给逮起来了。 其实这本不是多大事,但这哥们倒霉就倒霉在他是在83年偷的这袋子玉米。 当时东北‘二王’事件正轰动全国,国家当下出台严打政策,抢劫强奸盗窃都往死里判,加上这人还是个驴脾气,被捕的时候耍开王八拳把抓他的警察给砸的乌眼青。 罪上加罪,结果这一袋子玉米就足足判了他二十年,出来的时候都四十了,没媳妇没工作的,最好的年华都在监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