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着中国话,却同样没有公德心,有话不能换个地方说吗!一定要这样,隔着几步远地说话。 可谁又知道南音的苦,天上濛濛的小雨落下,也无法减低她恨不能找个地洞的心情。雨雾也同样落在那个站在雨里的保镖身上,南音还有点略微内疚。 “please……”他又说。 又是please,这词果然万能吗?——南音正想不管不顾干脆走人,却不知怎么忽然又想到了早前遇见的那个中国女孩子……她顿时心软了,如果自己不想别人那样残忍的对待自己,这样自己一走了之,那这男人在自己手下面前该多没面子。 一念至此,望着那车,她极快地分析着形势,而后她发现,以她认识无数富豪见过无数高官识人无数,坐过无数好车的经验判断,这辆车,不是一般人能坐上的。 这男人,如果真的是一个犯罪分子,那他一定是一个顶级的犯罪分子! 后面的传来喇叭声,大概公车司机终于再也等不下去了。车里的人望着南音,雨不大,南音却觉得出奇狼狈。在大家犹如千刀万剐般的目光中,根本无法再考虑,她心一横,上的车。 车门关上,离开了公车站,南音才松了口气,立刻对旁边人说,“谢谢。”而后掏出手绢来,擦着自己的头发,怕把人家车弄脏了。 霍许看着那绿松石色的手绢,擦过她的头发,她的头发还挺长,后面绑着,这样擦的时候可以看出,应该有及腰长。 因为先前的僵持,其实大家心知肚明。霍许看她半侧着身子擦头发,暗自拘谨,就把视线转去了窗外,不再看她。 南音极快地擦了擦额头的头发,又一路拧到发梢,确定不会有明显的水迹落下弄湿人家的车,她才放了心。 霍许从玻璃的反光中一直在看她,看她装起了手绢,他说,“这边是诺丁山,这条大道紧贴海德公园,一路开下去,然后再走出去就是牛津街,从那里不远就能到……你要去那座桥是吗?” 南音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些路?但觉得随便把自己放到一座桥就行,她装作完全听明白般肯定说,“是的,麻烦你们了。” “在下雨,为什么还要上桥去?” 南音想也不想地说,“不都说,伦敦的天变得最快,也许现在下雨,等会儿就停了。我到了那边,如果还要再下雨,或是下大雨,我就买一把伞。” “那刚刚已经开始下雨,为什么不买伞?” “刚刚雨还小,你看好多人都没有打伞,再说,我家里有伞。”南音细心为人家解惑,“能不买就不买,自己手边的东西要爱惜珍惜着用,如果我再买新伞,我家里的那把伞该伤心了,因为我以后,用它的几率少了一半。” 霍许顿了许久,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人,只有一把伞吗? 南音却想到一个问题,反问道,“对了,在哪一个店可以买到伞您知道吗?” 这可把这男人给问住了,他竟然不知道,茫然地问向自己的保镖,“马克,你知道附近,哪里能够买伞?” 马克怎么知道,也首次很不专业茫然地说:“sir,我很少购物。” 南音一想,人家这种人,保镖都穿高定吧,不然那衣服看着那么有型,又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说了真话,连忙说,“没关系,我也不是一定要买伞的,如果真的下大雨,我就找间餐厅或是咖啡馆,让我家里人来接我。” 霍许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