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车窗上,身体下沉,艰难喘息,可却在车里的人回过头的时候愣了一下,接着抬起手在车窗上狠锤一拳,用力之狠,直震的车体摇晃。 李庭云虽然没少跟黑社会打过交道,但这种场面还是第一次见,他惊恐着骂了一句脏话,而后抬手就将压在他身上的郑哲推起来。 郑哲不知道武儿什么意思,他第一反应是开车门让武儿赶紧进来,可李庭云死死的拉住他,告诉他立刻开车走。 车还发动着,暖空调从出风口里徐徐而出。 郑哲偏头看外头只两三个人,当下便给车解了锁。 开车门的时候车窗被铁棍砸的有些变形,郑哲抬脚踹开了最近的一个混子,接着弯腰将武儿捞上车,做这些他也没冒多大风险,毕竟外头的人看见有救援还是心里打怵的,谁知道这车上会不会下来一车人,拿着刀,或者枪,反正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的差不多,轻伤重伤都是伤,何必没事给自己找事。 武儿起初是横在郑哲跟李庭云的腿上的,后来又给李庭云费力的推到后排座,等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迷糊过去了。 郑哲不想管这事,他先是拨通了顾铭的号码,后来换成了张春天,把事情一交代就带着李庭云走了。 这种小插曲郑哲根本没放在心上,他第二天该吃吃该喝喝,没事人一样的去找艾金,艾金也失忆了似的照样出来玩。 却不成想武儿醒来除了他该说的,还说了点不该说的话。 不过武儿没有直接跟顾铭说,只是欲言又止的望着顾铭,犹豫了一晚上,接着把郑哲的事告诉了张春天。 因为当时武儿没太看清裸露度,只能确定体位,所以关于郑哲到底跟没跟人车震这事的界定还是有很大余地的。 但张春天不这样想,他朝武儿微微一笑,告诉他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临门不射这种事张春天都不忍不了,更别提郑哲这种有着两次公共场所打炮前科的人了。 话越传越变味,人越来越忧怨。 其实顾铭根本就不是忧怨,他只是担心,他开始怀疑他得罪了人,衰了半个月那是倒霉,霉半年那就是处心积虑了,而这种霉运还从他身上转到他身边的人,昨天武儿又平白无故被人砸了一顿,人是面生的,原因也没有。 然而除了这些,他还有更多事需要考虑,他忙的时候没空想,闲的时候想不停,他以前想的犯困,现在想的睡不着,甚至眼下都有了淡淡的青黑,衬着那张挂霜的脸,越发显得戾气横生。 张春天怀着一颗八卦的心,整日观摩顾铭的一举一动。 他还为此私底下跟武儿讨论过,说顾铭在春天里整日沉思是不是思春了? 武儿没处过对象,但他认为他大哥的确近半年很反常,从来没有心情好的时候,最近一次笑还是去年张春天脑袋落鸟屎那一回。 张春天是个记仇的,提起这事他就来气,说顾铭其实也不咋讲究,郑哲唱歌难听成那样也不让人笑,他被一帮孙子群嘲他也不管,这虽然是小事,但人都是以小见大,从细节也能推断顾铭是个重色轻友的男人,还有他那点不自知,人不知的小心思。 可毕竟谁也不是顾铭,没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大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继续日复一日的做菜切手,早晨不起,晚上不睡,眉间眼梢,默默升温,外头春来发几枝,小妹儿想哥哥不知,哥不知正忙车震,震出汁来震出痔。 猜测至此,张春天特别不乐意。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