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你寻个更安全的。” 柳弦安却觉得自己这个就很安全,不过他也不想再将机关匣子拆了细细讲解一回,太繁琐了,就换了个话题,问:“我们明早几时动身?” “等你睡醒再动身。”梁戍将他拉到自己腿上坐着,“别动,抱会儿。” 柳弦安单手环过他的肩膀,在背上拍了拍,道:“我其实也并不是那么手无缚鸡之力,王爷不必如此担心。” “没有手无缚鸡之力吗?”梁戍手指在他腿上一戳。 走了一整天的酸痛被悉数戳了出来,柳弦安倒吸冷气,本能地想跑,却被梁戍一把揽住,将头埋在他胸前,闷笑了一阵。柳弦安被笑得比较郁闷,还想辩驳一下,不能走路并不等于不能自保,梁戍却已经不笑了,将他重新抱紧,低声道:“往后再向南,就一直跟在我身边,别走远,白福教的人目前定然已经盯上了你,他们不会放过任何机会,我也会差人保护好阿宁。” “好。”柳弦安答应,“我一直跟着王爷。” 这七个字听起来异常顺耳,梁戍便捉住他亲了一口,阿宁端着茶壶走到门口又立刻转身,差点没撞到柱子。梁戍叫住他,将怀里的人放开,叮嘱道:“我先去找一趟高林,你早些休息。” 柳弦安点点头,目送梁戍离开小院,阿宁头回撞见这种大场面,也很受惊,屏气凝神站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差点没将他自己憋出毛病,半天才涨红着脸道:“公子怎么也不关门。” 柳弦安答:“没顾上。” 阿宁觉得这个回答简直没法听,他问:“可我以后还是要伺候公子的,王爷在时,这门是不是就不能进了?” 柳弦安在这方面很无所谓,浪里浪荡的,你要是想进来也行,反正王爷又不管。 阿宁设想了一下那种场面,神情严肃:“……算了,那我还是不进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宁:辛苦我了,辛苦我了。 第70章 为了不打扰城中百姓, 翌日天还没亮,柳弦安就从床上爬了起来,骁王府其余人也早已备好车马。童鸥与刘猛都在院中, 怀中各自抱了一摞书, 都是遵照梁戍的吩咐, 从十里八乡搜罗来的志怪诡事。刘猛小声问:“童统领,你说王爷要这玩意做什么?我昨天无聊翻了两页, 一页比一页血腥下流,血呼刺啦的女人抱着男人往他头上插灯,我娘见我在看这玩意, 二话不说抄起笤帚就打, 连解释都不听, 还差点塞进灶膛里给点了。” 童鸥道:“你是看血腥下流, 柳二公子却是看西南传闻。有些时候民间故事也未必就是生编硬造,总能找出些现实的影子,你没听过血女提灯的故事?” 刘猛摇头:“什么雪女?这西南也不下雪啊。” “是鲜血, 就是你看到的那幅画。”童鸥道,“有个年轻女人,成亲后没多久, 便毒杀了她的男人,并将头颅斩下做成灯笼, 终日提在手中,满身是血在山间游走。” 刘猛听得汗毛倒立:“这故事情节,得是什么样的书生才能编出来?” “不是故事, 是真的。”童鸥道, “那座城叫渡鸦城。女人在杀了她的丈夫之后,就将无头尸体推入枯井, 过了三天才被邻居发现,而在同一时间,柴夫也在山里撞见了血女,他认出她就是失踪的女人,但因为模样实在太过诡异,所以就连下山报官时,都是陈述自己撞见了鬼。” 但那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当时童鸥正在渡鸦城中调查白福教,他道:“是我亲自带人去抓的她。” 刘猛听得匪夷所思:“她疯了吗?” “没有疯,她思维清晰,毒杀丈夫的计划也列得十分详细,刀口整齐,看得出在下手时没有任何犹豫。”童鸥道,“初时,大家以为她和其余大多数杀夫案件一样,是因为常年遭受虐待,实在忍无可忍,后来却发现他们夫妻二人极为恩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