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想来是二公子对叶御史太过和颜悦色了,所以大公子才这样生气的。” 宋观觉得大哥心思真是海底针,四月的天,前一刻还好好的,后一刻还就说变就真变了,而且还让人完全get不到那个点,他趴在床上琢磨着之后自己可要怎么和大哥说才能和好,便是在此时,房间的大门直接被人踹开。 宋观抬头就看着一脸寒霜的大哥,这第一眼看着让人有点慌,因为按着曾经的尿性,大哥的确是做得出再回头将他打一顿的事情的,但再仔细看一眼,大哥手里还握着一盒药膏,虽然脸色看着依旧不大好看,但明显是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 宋观心下一松,然后想起对方可是个喜怒不定的神经病,便暗骂自己松得太早,于是又提心吊胆地警惕起来。 大哥拿着膏药,走到了榻前,对小饼说了一句:“你先下去。” 小饼闻言起身低头行了一个礼,退下去了。 宋观绷着身子本来是想起身的,但被大哥满脸寒霜地给按回到了床上,那手掌正好按在了他背部蝴蝶骨中间的位置上,掌心的温度要相对高出一截,这滚烫温度烫得宋观一个哆嗦。 宋观别别扭扭地叫了一声“大哥”,有些不大自在地要躲,被宋瞻打断了话语按住了身子:“我看一下伤口,你别乱动。” 宋观半趴在床上,能感到那手指是如何顺着自己的脊骨下移着的,指腹按着脊骨一直向下,绕过了背上的伤口,最后一路下移着一直按到了后腰的地方,而那里是这壳子的敏感点,由着他人一摸这酸爽感觉,宋观被按得简直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弹了一下。 但他一只腿才蜷起来,后颈就被大哥掐着按回成了原先趴着的姿态,那力道虽然不容拒绝,但也不算粗暴,甚至多少都是算温柔的。大哥制住了宋观要起身的动作之后,淡淡扫了一眼宋观背上的伤口,只说道:“不是让别你乱动了,给你上药,” 宋观也感到自己方才反应似乎是稍微过了一点,于是讪讪趴回了原样,解释说:“大哥,我腰上怕痒。” 宋瞻垂了眼,对此并没有做出什么言语上的回应,只是开了药盒,药膏碧绿色,他的手指沾着了膏体抹上宋观背后的伤口,从这个角度,他能看到自家二弟敷药时候下意识咬着下唇的模样,也许是此刻受伤失血的缘故,所以便是粉里着了灰白的唇色,一头的黑发都被拨到了一边,露出一段白玉色般的脖颈,而自脖颈往下,宋观这一身皮肉都是一色雪白,但似还未完全长开了的模样,依旧带着点少年气息的青涩。 无论怎么说,过去里,宋瞻一直都是极少关注自己这个二弟的动向。 所有曾经的记忆里,这个二弟就像是一个灰扑扑的影子一样,除了惹是生非和讨他嫌之外,好像就没有别的印象了。文不成,武不就的,好像干什么都干不好,从小就带着一种蠢得让他生厌的气息,他一直讨厌这种样子的蠢蛋,然后这个二弟就完全诠释展现了他最讨厌的人的样子,可父亲和阿爹却好像挺喜欢二弟,所以他越发讨厌这个人。 偏偏这人蠢也就蠢算了,还特别不会看人脸色,小的时候就跟一只令人生厌的癞皮狗一样,总想着往他身边靠。 父亲和阿爹在的时候,他还能勉勉强强装装样子,若是父亲和阿爹看不见了,他就恶劣地直接将人一把推到地上。 那蠢货摔倒在了地上也不知道哭,只是呆呆愣愣地傻坐着,可是当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这蠢货就从地上爬起来了,委屈得不得了地扯着他的衣袖就一直喊着哥哥。真是黏人黏到怎么踹都踹不走的地步,黏到这种程度有时候宋瞻都得庆幸了,幸亏自己小时候身体不好,那时候他总有大半的时间,得住在阿爹相识的一个医者家中调养身子,他是常年的不回家,见不着父亲和阿爹,也就不至于天天见着这个蠢货。 宋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