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个人闷在书房,可是因为寒先生的原因?” 是,又不是! 谢奕为不欲多说:“先生把担子交在我身上,我若还像从前那样肆意妄为,岂不是辜负了先生的教诲,都快成亲的人了,也该定下心来做一番事业。” “我倒觉得三叔从前讨喜些,如今太老气横秋了。” 谢奕为与她目光相对,笑。 所有人都说谢三爷成熟稳重,堪当大任了,独独这丫头这样说他,这才是至亲至爱之人! “老气横秋才能撑得起三房的门面。行了,去睡个回笼觉吧,我也该去衙门里了。” “大白天的,睡什么回笼觉!”玉渊嘀咕了一声,送他出府。 …… 此刻的皇宫门口,阿古丽被人拦下。 “公主,请解刀剑。” 阿古丽解下佩剑,跨过高高的门槛,目光一抬就看到禁军统领齐进在五丈之外候她。 “公主,请!” 阿古丽与身后的兰淼对视一眼,跟在齐进身后。 经过长长的石板路,爬上九十九层台阶,两人来到殿外,只听内侍尖着嗓子喊:“蒲类公主到。” 阿古丽昂首进殿,只见一个头发花白,身着黄袍的老者高坐在龙椅上,应是大莘的皇帝。 她上前一步,单膝跪下:“阿古丽拜见大莘皇帝。” 宝乾帝眼神有些恍惚,他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几年前,那个女子也是着这样一身大红,大步向他走来。 “抬起头来!” 阿古丽仰头,目光直直看向皇帝,不闪不躲。 宝乾帝:“平身。” 阿古丽站起来,看着满朝的文臣武将,半点怯色都没有,一双妙眼滴溜溜直转,眼中俱是好奇之色。 众大臣见了,心中冷笑,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的野蛮人,瞧瞧,一点女子的规矩都没有,哪比得上咱们大莘的公主,举手投足都是风范。 …… 太医院里。 张虚怀没有一刻是能坐住的,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这会该进宫了吧! 皇帝有没有为难她? 暮之护得住护不住? 怎么半点消息都没有? 正心急如焚时,乱山匆匆走来,“张太医,宫里有消息了。” “快说!” “皇上要公主签下文书。” “什么文书?” “俯首称降的文书,并每年向大莘进贡,还有允许在蒲类派驻官员。” “她,她签了?”张虚怀的声音有些发颤。 “签了!” “竟然签了?”张虚怀此刻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心里空出一大块,发慌。 她竟然……签得下去。 “张太医,也不是全无好处,皇上答应可重建蒲类王庭,所以公主签得痛痛快快!” 张虚怀鼻子一酸,心头涌上一股如鲠在喉一般的无力。蒲类王庭在那一战后,就成为废墟,那里曾是阿古丽的家园。 “对了,阿古丽提出要拜见大公主的陵墓。” “皇帝允了?” “允了。” “好,好,好!”张虚怀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眼圈微微泛红。谢奕为这一计,竟是险中求胜了。 一瞬间,乱山的心软了下去,暗自忖道:这最后一句话,要不要趁机说了呢?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