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失忆了,对父母没有任何概念,辛棠听到这个消息倒也没有多大的触动,反而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另一个点上:嬴欢把高中称为很早的时候 我现在多大了? 嬴欢对答如流:28,周岁,还有两个月29的生日。 那高中的确算是很早的时候了。 那我是怎么住院的? 如同野兽一般凶狠的眸光从嬴欢眼里一闪而过,但紧紧是一瞬间,他已经垂下了眼眸。 不知道。 啊?你不是我老公吗?辛棠艰难地吐出这个词,也带着一点讨好的意味,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怎么住院的? 你突然昏迷,没有原因,就像是睡着了,今天已经是第八天了。 说着,嬴欢有点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似的,抬起眼睑,黑沉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辛棠,语气也变得森然:整整七天,你再不醒来,我就要找道士给你招魂了。 怨气这么重? 辛棠莫名有点心虚,干笑了两声,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信这个? 只要能让你回来,信什么都可以。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但辛棠没敢问出口,他始终觉得,嬴欢对待他失忆这件事的态度很奇怪。 他不敢直接问赢欢,害怕戳到嬴欢哪根喜怒无常的神经,彻底把事情推向不可控制的方向。 还是等什么时候,他自己去问别人吧。 晚上,嬴欢是和辛棠一起睡的。 医院的床就那么一丁点大,一个人睡都闲挤,辛棠自然不愿意,但反抗无效,甚至还被嬴欢摁住亲了个爽。 辛棠自个儿又没把持住,反应过来时已经把手伸进嬴欢衣服里取暖了,再没脸说什么拒绝的话,干脆破罐子破摔,就这么睡了过去。 这一觉倒是出乎意料地睡得好。 没办法,嬴欢身上太暖了,况且嬴欢丝毫不介意他的取暖行为,好生地把他的手脚拢在温暖的地方。 手脚一暖,想睡不好都难。 第二天,嬴欢去上班了,走之前还给睡得迷迷糊糊的辛棠来了个早安吻。 辛棠脸红得不行,闭着眼睛缩回了被窝里。 等辛棠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了,他心里对嬴欢昨天说的话存有疑虑,本想着赶紧下床去跟护士打听打听有关他的事,但挣扎了十来分钟,没能起来。 反正待会儿也会有来查房的医生,他等那个时候再问也可以,那就再多躺一会儿吧。 辛棠这样想着,再次心安理得地掖好被子闭上眼睛。 等了许久,一直不见来查房的医生,辛棠迷迷糊糊睡过去好几次,终于觉得果然还是得自个儿起床,这才不情不愿地掀开被子爬了起来。 寒气侵袭,皮肤上的颜色迅速褪去,变成恐怖的青白,辛棠以最快的速度捡起沙发上的外套套在身上,依旧无济于事。 辛棠狠狠搓了搓手背,看着上面的青白变成了苍白,似乎没那么恐怖了,但依旧没什么血色,他想不起来,以前他的皮肤也是这样的吗?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门锁拧开的咔哒声。 一个护工打扮的女人端着餐盘走进来,上面是热气腾腾的粥,一碟小菜 还有一个胖乎乎的红豆包。 她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警惕着什么似的,一把餐盘放在桌上便急匆匆离开了这里,辛棠都没来得及叫她,她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在门口了。 辛棠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心说他长得有那么可怕吗?跑得这么快? 不过这个问题他应当是问不到答案了,那个护工跑得实在太快了,跟后面有鬼在追似的。 辛棠一边在心里无语地诽谤,一边坐下吃起了已经不怎么早的早饭,寻思着吃完饭,等身上暖和一点就出去找人问问他和嬴欢的事。 一碗热汤下肚,辛棠终于活过来了,也不至于暖洋洋,但至少不会抖个没完了,不过青白的皮肤还是没什么变化。 辛棠皱了皱眉,不再纠结这件事,走进洗漱间准备捯饬一下自己,好出去问事儿。 这里果然洗漱用品一应俱全,但哪里看起来不太对劲。 辛棠一边刷牙一边思绪散乱地想:到底是哪里不太对劲呢? 好一会儿,辛棠放下牙刷,摸了摸眼前的瓷砖,冬天的瓷砖比冰块还凉,打了个激灵之余,辛棠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里没有镜子。 洗漱间竟然没有镜子,怎么看也有些奇怪吧? 辛棠再次细细地摸了一遍自己的脸,确定没什么奇怪的伤疤之类的东西。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