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这也是我选择跟你们说这件事的原因。我希望所有人都能打起精神来,切忌不要冲动做事。我们是要来拿金牌的,无论赛场上出现任何意外或是挑衅,记住,只做自己手里的事,明白吗? 虽然听上去有点怂,但这无疑是最妥帖的办法。 毕竟他们现在在大西洋另一边,并不在自己祖国的怀抱里。 薛华又强调了一遍,底下才传来稀稀拉拉的应答声。 会议结束,九人又凑在一起最后检查了一遍要提交上去的科研报告,确认无误后分别存储在了每个人的电脑里,这才各自散去。 正式比赛的日期在两天后,这两天的时间供他们倒时差和休息。第二天一早,安庭收拾好打算跟学长一起去一趟麻省理工的图书馆。这是他们来之前就计划好的,作为全世界的顶尖学府,图书馆很值得一去。可临出门时,碰到了慌慌张张的庞伟。 自从他们一同来到波士顿,就已经很少说过话了。不知道是不是兰登事情给了庞伟压力,感觉这位东北兄弟变得沉稳了许多。而今天不知道今天出了什么事,会这么慌慌张张来找他。 你.....你俩别走!庞伟喘着粗气,拦在两人身前,薛、薛老师找你俩,快点过去,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安庭心口一跳,跟秦丞言对视一眼快步赶往薛华的宿舍。一进去发现不仅薛华在,团队队员基本都在。他们围在正中央一个女生面前,是余尾鸢。 余尾鸢眼睛红彤彤的,一只手捂住了嗓子,看上去很不舒服,桌面上还摆着两盒药片。 这个场景直接让安庭心底咯噔一声,不为别的,只因为余尾鸢是团队里挑选出来的要上去为裁判团做展示说明的那个人。 也就是说,参赛成果有一大半都攥在她手里。 为了这件事,安庭知道学姐私下里练习过无数遍。可今天......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曾乐怡拍着余尾鸢的后背,看着刚到的两人,表情阴沉沉的,鸢鸢早上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过敏了,扁桃体肿的非常厉害。 你俩没看见,刚才差点吓死我了,学姐好像马上要晕过去了。庞伟在旁边比比划划的,额头浸出了细密的汗。 去医院了么?秦丞言拿起桌上的药盒查看,脸色也不太好。 我们无法联系私立医院,公立医院要排很久的队。同队的女生揉着眼睛说,明天就是正式比赛的日子了,学姐这么严重,怎么办呀!这下只能靠你了安庭! 突然被点到名字的安庭:? 此时此刻薛华才表情沉重地走了过来握住了他的手,安庭,不知道明天余尾鸢能不能好起来。如果她的嗓子明天还是无法好起来的话,只能你先顶上了。希望你可以圆满完成任务,不要辜负我们的希望。 安庭一下子把手抽了出来,老师,我没有做过任何演讲类型的训练。而且我相信队里会有其他人比我更适合,比如庞伟。 我不行阿,庞伟连忙摇头,我只负责化学药剂反应那一部分,剩下的部分我完全不懂,上去肯定拉跨啊! 安庭还想说些什么,曾乐怡叫了他一声。 面对这个秦丞言的小姨,安庭总感觉有些愧对她。毕竟之前误会了那么久,还没好好跟人家说一声抱歉。 曾乐怡面色凝重,手还覆在余尾鸢背上做安抚,她一条一条分析道,我们整个实验研究都是建立在你海选赛时交上来的那份报告上,那是我们最初的理论框架和构想。这里只有你们两个人最熟知其中的原理,并且整个实验过程中你是参与范围最广的一个人。余尾鸢因为要做最后的演讲展示所以特意涉猎过,可其他人并没有。 说到这,她顿了一下,归根结底还是我跟薛老师的疏忽,没有选出一个演讲候选者,把所有的压力都放在了鸢鸢一个人身上,这是我们的错。 余尾鸢泪眼朦胧地摇摇头,看上去非常自责。 但是现在,安庭,团队里只有你是最了解整个实验的人。曾乐怡直视着他,我希望你可以站出来,如果真的不行,那我们再选出一个别人。可如果那样,恐怕去年遗憾的场景会再次上演,只希望回国后我和薛老师会少受一点责罚。 这一段话说完,宿舍里的气氛直接降到了冰点,所有人脸上都不太好看。因为这是每个人都付出了全部心血才得来的一个成果,那么多像兰登一样的人正对他们虎视眈眈,难道真的就这样放弃了吗? 安庭敛下了眼,他的性格让他并不爱抛头露面,也很少会在人前可以表现自己。他从未受过专业训练,无法保证自己会发挥成什么样子。 如果出现失误,恐怕自己会变成整个团队的罪人。 正在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