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传言说,那曹盛有意归降朝廷,而他手里握着义军的账本银票,便是用来投诚的献礼。 往迁西粮草营运的几车银子不过是投石问路的见面薄礼,更多的钱银还在后头呢。 这些消息接踵而来,让裘振心内若百蚁爬行。 那些钱银都是义军的军资,原本也该由他继承。 可恨曹盛那个冥顽不灵的老石头,宁可偏帮外人,也不肯帮衬他这个正头的女婿! 不过对于这些传言,他还是半信半疑,野猪岭对于裘振来说,轻车熟路。 所以有几次,他趁着黑夜又去绕过野猪岭去探访迁西粮草营。 那营地里果然新加了许多粮仓,另外还有新建的银库,那些兵卒搬银子的时候,用的是麻袋,时不时有银子如碎石一般掉落一地,等搬运完了,再用除雪的铁耙将地上的银子拢到银仓里。 在火炬摇曳的映衬下,那些散落在地的银子闪烁着迷离的光。 而此时,就算在夜里,依然有马车驶入,裘振隐在路旁窥见,那马车车厢上的封条打的都是茂祥钱庄的封印。 裘振是土匪出身。眼看着本就属于自己的银子却白白流入了别人的库房,心里的火烧缭绕简直难以形容。 裘振返回后,曹佩儿也起身走想他的营帐。算起来,二人也算刚刚新婚,可除了新婚第一夜,他过场面般在新房安歇之后,便再没回来过。 曹佩儿就算性格泼辣,在这方面也不好意思开口,她也心知裘振军务繁忙,平日尽量不打扰他。 最近,他不光晚上不回来安歇,白日在营地都见不到她。 自从上次在惠城二人发生了口角之后,曹佩而就一直不得跟他说话,就连他负伤回来,都是他新买的近身侍女为他包扎的伤口。 这样明显的冷落,曹佩儿自然感觉得到,所以她暗自思量,今夜说什么也要让裘振回去睡。 可这次,她走到裘振的营帐边时,能明显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男女欢好的声音。 她愣愣听了一会,下一刻不顾着侍卫的阻拦,疯了一般地冲了进去。 结果发现,裘振正搂着那新买的丫鬟在床榻上厮混。 一看曹佩儿闯了进来,那小丫鬟羞得尖叫一声用被子蒙住了脸。 裘振这几日心里有火,今日正拉着小丫鬟泻火,没想到正得趣时,曹佩儿却闯了进来。 曹佩儿被妒火简直烧红了眼睛,只冲过去将那小丫鬟扯下来就一顿捶打。 一边打,她还一边骂:“你们这一对狗男女,可还有礼义廉耻?” 裘振被新婚妻子撞见了丑行,可是半点羞愧都没有。他现在正恼着岳父将义军的钱银馈赠给了迁西粮草营。 现在一看曹佩儿不知眼色直直撞上来,心内闷火顿起,他也不管妇人掐架,从床上跳下来,随手拽了件褂子披上,又看着那小丫头已经被曹佩儿骑在身下,毫无还手之力了,这才慢慢走过去,扬手就给了曹佩儿狠狠一记耳光。 曹佩儿没想到他居然又打了自己,只捂着脸哭嚷道:“裘振!你也太过分了!你我新婚才几日,你就敢背着我跟不三不四的女人厮混?你不是曾说过,成亲后一定会对我好吗?” 裘振甩了甩手腕,冷笑着道:“我可从来没说要对你好,只是说你若能助我打下江山,就许你为后,可是身为皇后,要做的是什么?自然是要管理六宫粉黛,日日让我翻着不重样的牌子!你也不看看你的样子?不睡她,难道要我日日睡你?” 对女人莫大的羞辱,也不过如此了,曹佩儿已经被裘振的恬不知耻气得浑身乱抖,可刚想扑过去,又被裘振一抬脚狠狠踹倒。 “你那个爹,简直恨不得拿我祭天,千方百计地给我下绊子。你呢,又是没眼色地来搅了我的好事!简直不知所谓,若是觉得房里缺男人,就随便拽两个去陪你!现在,给我有多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