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是来找夸的?谢宁都有点儿不想回答了,本来说话贬低自己就挺别扭的了,但情势所迫,又不得不出声。 “...好,嗯,也聪明。” 若他不那么聪明的话,她也不至于总是提心吊胆。 许扶清狐狸眼弯着,“可我也觉得谢宁长得好看呢,是我不讨厌的长相,至于身材这方面,我无法分辨好与不好,也不会。” “对了,你很聪明,每次都能化险为夷不是吗?还有,你口中的云雨之事从来没有配不配得上一说啊,谢宁可是欺我无知?” 谢宁没想到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还不错。 尽管他说得不一定实话,但听起来还是叫人忍不住心生涟漪的,谁不喜欢听好话? 她偏了偏头,躲开他看似纯净柔和的眼神,清了清嗓子,自然地道:“我没有欺你无知,只是我是这么认为的罢了。” 突然,许扶清又俯低身子闻了闻谢宁。 血红色的发带垂落,打到她的皮肤上,带过一层痒麻,他抬起眼皮,慢慢地牵动唇角,弧度浅,要笑不笑的,“你刚才是不是见过什么人?” 谢宁心弦骤然绷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没有啊。” 见过秦姝一事万万不能让许扶清知道。 第一,她根本无法解释清楚。第二,她也想知道秦姝口中的关于自己的事是什么事,令自己不处于那么被动的位置。 既然秦姝有求于她,那么很大概率不会伤害自己,大后天夜半子时的约,谢宁仔细地考虑过了,是决定要赴的。 许扶清怔了片刻,声线平稳,“你身上好像多了一股药味呢。” 谢宁脑子飞快地转动着,“我前不久才给你上过药,也许刚刚你闻习惯了,不觉得我身上有药味,我出去后再回来,你就闻到了。” “是吗?”他唇角弧度终于牵起了,笑着,“许是我多心了。” 许扶清指尖绕过谢宁的发丝,“那支红色的钗子呢?” 红色的钗子? 她下意识地抬起一只手摸了一把,不见了,秦姝曾碰过自己的头发,“你说那支红色的钗子啊,我回房间后取下来了。” 许扶清温柔地抚摸着谢宁发上结硬的血块,那是从他身上流下,再涂到钗子,然后落给她。 一瞬间,满足、愉悦席卷而来。 “原来如此。”他喃喃,“我还以为你扔掉了呢。” “不可能的。”谢宁微微抿起唇,想着待会儿得回房间仔细地找找,如果真的是秦姝拿走了,有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 她越想越不对劲儿。 没过几秒,谢宁哎呦了一声,原本推着许扶清胸膛的手改为捂住自己的肚子,“小夫子,我,我肚子疼,可能得去一趟茅厕,其他事以后再说好吗?” 许扶清拉着她站了起来,似看不出对方是在演戏。 “那你便去吧。” 谢宁得到允许,飞快地捞起还在地上爬的小兔子,推开门就跑了出去,急切的模样仿佛当真忍受不了肚子疼,赶紧地去如厕了。 不知过了多久,许扶清才把目光从房门收回来。 药味也是有区别的。 她给他包扎的药,跟她身上沾染到的药味,不太一样,常人兴许闻不出来,可他常年同毒、药等东西打交道。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