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她求情的。 他头也不抬地落子,从喉间逸出一声漫不经心的低笑:“不见。” (待修) 第八章 柳三娘如何都想不到,这位谢公子竟如此不近人情,即便是面对初沅这样的绝色美人儿,也不会有丝毫的怜惜之情,让上一步。 得到仆人带来的明确拒绝之后,她的内心一阵烦乱。 现如今,她所筹备的出阁宴告吹,引得新客老客纷纷表达不满;而搭上权贵的良机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可她却因为初沅入狱,迟迟拿不出底牌,只好眼睁睁看着机会错失,被隔壁的醉花间压上一头。 麻烦还远不止如此,等她回到浮梦苑以后,她还得处理一桩桩的破事儿。 ——浮梦苑里,还有个不安分的琼羽在等着她去处置呢。 这桩桩件件的倒霉事悉数浮现在她的脑海,直让她心烦意乱,太阳穴突突跳动。 柳三娘长叹一声,抬头看悦来客栈的二楼。 因为谢公子喜静,所以这整个二楼,都是他包下的。 悦来客栈装潢华丽,住一天的价格,便已逾千贯。 更别说是整个二楼。 听说啊,谢公子已经在这儿住了有十来天了。 这纨绔子弟的做派,还真是令她不解。 明明这样的大手笔都能轻易拿出,怎么就非要扣着那艘六千贯的画舫不放呢? 虽然六千贯确实不少,但他们浮梦苑也不是赔不起,这把该赔的赔了,该道的歉道了,和和气气地把这事儿揭过去,大家都相安无事,有什么不好吗? 柳三娘实在猜不透这位的心思,吃了闭门羹以后,到底转身离开,继续寻求别的门路。 *** 谢言岐来扬州的这十余日,可不是真的来游玩的。 他所在的悦来客栈,早已在他的吩咐下,布下了眼线无数。 如今柳三娘的来向去向,肯定都没能逃开他的眼。 他一手支着下颌,一手把玩着白棋。 那枚玉石所制的棋子夹在他修长的指间,竟还不抵他掌骨指节的漂亮。 “世子,那个柳三娘先是去醉仙楼买了几样糕点,然后提着食盒去了官府,在那儿待了小半个时候以后,这才去秦安的宅邸打听世子的住处,到了这悦来客栈来。现在,她应该正在往浮梦苑的方向回去。”护卫奚平站在他的不远处,拱手道。 听了他的回禀,谢言岐小幅度地抬了下眉,略作思索,“去了醉仙楼,又去了官府?” 柳三娘不过是去探监而已,却非要折道去往醉仙楼,想来,怕不止是简单的探望。 再加上浮梦苑最近热闹的紧,所以他对近日“扬州洛神”出阁的事情,也略有耳闻。 看似不相关的两件事联想在一起,谢言岐便很快得到了答案。 恍然间,他又记起那日船上,狼狈至极,又美丽至极的小姑娘。 谢言岐用棋子敲了敲桌案,漫不经心地笑笑:“原来,她就是浮梦苑的头牌啊。” “倒是有点脾气。” 奚平问:“那世子接下来打算如何?” 谢言岐将手中的白子抛回棋笥,起身抖落衣摆上的褶皱,道:“自然是去为美人求情。” 今天人家生辰,他总不能还铁石心肠的,把人关在里边罢。 奚平愣了一瞬,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去客栈外备好了马车。 不多时,那辆青帷马车便踩着辚辚辘辘的声音,前往了刺史府。 得亏于谢言岐这几日在扬州挥霍无度的做派,但凡是有点门路的,都知道长安城来了位姓谢纨绔公子哥儿。 做生意的,想和他交好,借此攀上高枝儿;这当官的嘛,自然也不能免俗。 谢言岐来这儿之后,收到了不少人的请柬,或是富商,或是官员。 却独独没有扬州的这位刺史大人。 但显然,刺史庞延洪也对他略有耳闻。 谢言岐投上名刺之后,并没有在待客的阍室等上多久,就等来了仆人的回禀:“谢公子,我们庞大人请您进去。” 谢言岐略微颔首,便慢他半步,绕过影壁进了刺史府。 里边雕梁画栋,碧瓦飞甍,当真是,三步换一景,五步换一亭,富贵奢靡至极。 谢言岐沿途看过去,眉眼间染上了几分冷意。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