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玥声音黏糊,似有意似无意地在傅鸿与肩上蹭了蹭额头,态度暧|昧:嗯 洗澡了没?傅鸿与作势要抱人,再洗一次吧,走。 我、我洗过了!江玥急忙拉住床单和床垫,刹住傅鸿与的行动,我刚才洗了好久!先生看,人家的手还是皱的呢,真不能再洗了。 江玥无辜地伸出手掌,给傅鸿与看掌心。原本白软嫩滑的小手,确实让水泡得皱皱巴巴。 傅鸿与不快:怕水你还洗这么久? 江玥除了夜盲症之外,其余习性真的很像兔子。日常怕水怕到澡不敢洗久,独自在家时连浴缸都不敢碰。 傅鸿与其实挺喜欢江玥这一弱点的。他生怕哪天江玥水性变好了,不再让他有趁虚而入的机会。 不是,是是芳姑顺手放了水,我不想浪费,就洗了洗。江玥嘀咕道,人家不能再泡了,再泡要熟了。 他说了个慌。他今晚压根就没泡澡,只是躲在浴室里和张俊宇聊了很久的天。 傅鸿与没劲地放开江玥,起身去将卧室房门反锁了,钥匙顺手收进口袋。 我冲个澡。傅鸿与摘下腕表放桌上,顺势看了眼时间,不会很久。 傅鸿与把身上的零碎物都拿下来了,什么打火机、签字笔、防身小刀唯独将钥匙放在身上,准备带进浴室内。 床上等我。 江玥乖巧地捂着被子,点点头。 待傅鸿与进到浴室关上门后,他才大松一口气,起身趴床底,找刚才被他丢开的钥匙。 他重新确认明信片的藏匿位置。本想转移地方的,但房间就这么大、能藏的地方就这么多,除了床头柜之外,没有其他像样地方。 算了,床柜就床柜。反正里面没放什么东西,傅鸿与平时也不会拉柜子查看。 江玥重新锁好柜子,把钥匙藏在柜子底下。 如果可以,他还想把洗手台下的避孕药也拿出来、挪一挪位。可傅鸿与先一步进浴室了,根本不给他机会。 江玥一直不懂,为什么傅鸿与老爱反锁房门?还一定要把钥匙带进浴室? 行床榻之事时锁门还好理解,平时睡觉也要锁? 干嘛,是狩猎者的本能吗,喜欢把猎物圈养起来慢慢吃? 搞不懂这是什么奇怪的习惯? 江玥不爽地去扒拉房门。门稳稳当当地锁着,拉了半天愣是没一点晃动。 这么怕我逃跑吗?一次锁、两次锁,次次锁! 扒拉无果,江玥只好回床上躺着,边涂唇膏滋润刚才被亲肿的嘴唇,边在心里暗骂:老色|鬼,祝你早日精|尽人亡! 骂完又觉得不太对,急忙补充:不要在我身上亡我怕我承受不住。 他今晚格外不安,心一直砰砰在跳,感觉不是平时的速率。站着不踏实、躺着也不安分,只能在床上翻来覆去、胡思乱想不停。 可能是太久没跟傅鸿与做了,有点技艺生疏、心里紧张? 但说句真话,江玥没觉得自己有什么技艺在那种时刻下,他是完全将主动权交给傅鸿与的。 每每说到这门子事时,江玥就多少有些忧郁。虽然他百般不愿接受傅鸿与,但傅鸿与是他第一个男人的事实、不会因此改变。 在他懵懵懂懂、对性还一知半解的时刻,傅鸿与以席卷的姿态,夺取和霸占了他的所有。 从头到脚、由外到内。 即便哪天他能成功逃出、去到天涯海角,他也很难再接受其他人更不要肖想会和张俊宇发展更进一步的关系。 他曾在傅鸿与身下承|欢的事情,会像烙印一般刻进他的骨子里,永世不能抹去。 更哀愁的是,他迫于生活,还在不断重复着这件事,不停地加深着这个烙印。 啊好想快点逃出去啊。 浴室里的水声倏然停止。原本还能听见些微哗啦声的卧室,变得格外安静活像吹完宣判号角后的刑场。 他来了他来了。江玥裹好被子,听着声响心道:刽子手带着大刀向我走来了!我要被处刑了! 但这个比喻还是不太贴切最贴切的,果然是狼王、狩猎者,和兔子。 沉沦的过程,说是一场单方面的猎杀和进食都不过分。在体型差、力量差的巨大悬殊下,弱势方无权反抗、只能任由宰割。 在绝对的劣势中,人会本能地产生恐惧。好比开轿车的人、会下意识避开大货柜车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