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那盒饼干当初是陆祁霄让助理送给林梦以的,一直在家里放着,有次裴延顺手拆开吃了两块,问林梦以怎么会买这些零食,才知道是陆祁霄送的,随后就扔了。 林梦以是想告诉他,这件事情跟陆祁霄有关。 裴延坐在那张冰冷的沙发上,门没有关,深秋的风蹿过楼道呼啸而来,窗帘迎风狂动。 茶几上还有半瓶奶,椅背上还挂着林梦以的围巾,几个小时前这里还是一片温馨,现在只剩他自己。 裴延把十指插进头发里,渴望通过强烈的痛感来使大脑清明一点,他眼中血丝漫布,他知道,陆祁霄不可能只是要钱那么简单。 陆祁霄向来睚眦必报,别人招惹他一分他要还三分,招惹他三分他要还十分,裴延毁了他的公司和名声,甚至让他铃铛入狱,裴延不知道陆祁霄会做出什么来。 更何况,陆祁霄曾经对林梦以抱有过那种心思,而林梦以现在是他裴延的人。 指甲狠狠破开皮肉攥紧肉里,裴延瞳仁一瞬间变得漆黑深不见底。 几秒后,他起身大步离开了房间。 车在马路上飞驰,一路到了裴府。 青松与柏树环绕中,铁门缓缓沿两侧开启,裴延从车上下来,大步向家里走去。管家迎上来,道:老爷和夫人都已经睡了,刚才您家里的保姆也把小小姐送来了。 裴延脸色阴沉不定,嗯了一声。 刚刚在车上时,他给保姆发了个地址,让她把林茉送到这里来,这里是他爸妈的地方,比他和林梦以的家要安全,更何况,过几天他出去,更不可能照看林茉。 一进房间,就看见保姆抱着已经睡着的林茉,警惕地坐在沙发上。 保姆一看见裴延,眼眶立马红了,小声说:裴先生,茉茉已经睡了。 裴延外衣都顾不上脱,走过去接过林茉在自己怀中,小丫头白嫩的脸蛋上还挂着泪痕,眼睛有些红肿,睫毛湿湿的,鼻翼翕动,大概是哭累了,现在睡得正熟。 裴延紧紧把林茉抱在怀中,一颗剧烈跳动的心脏在逐渐有减缓的趋势,他哑声对保姆道:你回去吧,这几天先不用上班了。 保姆哎了一声,又说:裴先生,您可一定让林先生和小丸平安回来啊。 裴延没说话,眼神逐渐变得阴郁暴戾。 第85章 与此同时, 云南孟腾县,一个靠近老挝的小村落里。 黑色掺杂着褐色的斑驳痕迹掩盖住原本洁白的墙面,毛坯房的墙体七扭八歪, 房顶用木梁搭建, 漏光处还盖着厚厚的茅草。 屋内亮着昏黄的电灯, 本就不大的空间此时站了十来个人, 端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满身风尘, 如此狼狈的环境下仍能看出一丝从容不迫,在一堆流寇草莽中显出了几分文人意味。 那正是陆祁霄。 他缓缓开口, 发出了一声叹喂, 梦以,干爹对你不好吗? 林梦以坐在主位另一侧的椅子上, 他怀里抱着已经睡着的林小丸,背脊挺得生硬, 在昏暗灯光的映照下, 他苍白的肤色接近透明, 从眉骨到下颌的曲线绷得极紧,那如墨水画成的眉眼扫向陆祁霄,反问道:你对我好吗? 陆祁霄摩擦着手中的一串砗磲, 半晌笑了,我把你从那个半死不活的孤儿院救出来,多年来供你吃穿不愁,让你像普通人家的小孩一样念书上学, 一直到大学毕业哦,对了,从上大学开始你就不花干爹的钱了, 陆祁霄突然笑了起来,眼里划过一丝狡诈,那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小时候摸你两把怎么了,没给你开了苞都是干爹心疼你。 周围站着的手下顿时爆发出一阵下流的大笑。 林梦以无言半晌,气极反笑,身体都在小幅度地抖动着,他没说什么,只伸手捂住了怀中林小丸的耳朵。 陆祁霄此刻终于露出一丝处于下位者的癫狂,他一把攥住林梦以细白的腕子,怎么了,怕她听见,知道她爸是一个肮脏的**,早就被别的男人玩烂了? 林梦以掀起眼皮,看向陆祁霄的目光说不出的冰冷骇人,他嘴角勾起一个森然的弧度,玩烂了?陆总不是心疼我,没给我开过苞吗,何来玩烂了一说? 陆祁霄一愣,似乎没料到他会这样说,他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从前没机会,现在你可是孤身一人没人护着了,这么招我,不如我们现在试试? 手下们一阵起哄,笑声、口哨声此起彼伏,甚至还有人喊现场。 林梦以唇角一弯,嘴中吐出诱人的话语,来啊。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