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舌帽一惊,猛地向后避开,林梦以一个扫堂腿把他扫倒在地,但紧接着鸭舌帽又攥紧匕首,发狠朝林梦以腰间刺来。 两人越打越狠,招招致命,周围渐渐没了声音,只剩下扫起的劲风和拳脚相碰的声音。 林梦以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人看着像要他命来的,匕首要么捅向肚子,要么就是脖子,半分不留情。和黄毛他们水平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倒像是清楚他实力专门派来的杀手。太奇怪了,医院惹到的光头至于做到这一步? 眼见鸭舌帽已经被逼到墙角,林梦以看准他太阳穴一脚飞踢过去,被鸭舌帽拿手挡住,同时后退两步,林梦以乘胜追击屈膝顶向他腹部,鸭舌帽被击中,腰身猛地一弯,林梦以还没来得及后退,侧腰便中了狠狠一拳,紧接着鸭舌帽横过肘部猛击他另一侧腰部,顿时林梦以腰胯往下都没了知觉。 鸭舌帽的匕首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他横跨在林梦以身上,双手紧紧锁住他咽喉,林梦以感觉呼吸困难,空气渐渐变得稀薄,但一双眼睛仍如鹰隼般锐利,他看着已经红了眼的鸭舌帽,左手突然摸到一根棍子,拿起棍子横过他后颈,右手攥住棍子另一头,猛地向下发力,鸭舌帽瞬间被抡了一圈向前栽到地上。 林梦以翻身起来,顾不上发红的脖子,一棍子抡向鸭舌帽太阳穴,把他打飞出去。 那一棍用了十成十的力气,鸭舌帽失去了行动力,开始倒地抽搐。 林梦以吐出一口血沫,看着地上抽搐的人,扔了棍子,这才开始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天边已经翻起鱼肚白,整个城市又开始了新的一天,清晨的浊气充斥在小巷中,黄毛那些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得没影,林梦以缓过来之后,开始朝鸭舌帽走去。 谁让你来的? 他在鸭舌帽面前缓缓蹲下,喉咙里突出喑哑的声音,最好告诉我,我没太多耐心。 鸭舌帽似乎是讥笑了一下,还没等开口,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下一秒,巷口突然出现几个警察,鸭舌帽脸色一变,林梦以也暗骂一声,肯定是刚才黄毛他们报的警。 没办法,他只能丢下鸭舌帽跑了。 凌晨五点半,回到家中,林梦以先换下已经稀烂的西装,然后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已经冒出一圈乌黑的脖颈。腰部还在不断传来痛麻,他拿出药箱,脱掉上衣,熟练地上药涂抹。他眨眨眼,看见那块陈旧的淤青,上次侧腰的伤还没好全,又盖了层新伤。 不过林梦以已经无所谓了,现在他在乎的是一会儿还要上班。 涂完药后,他调好两个小时后的闹钟,拉上被子睡觉了。 你出汗了,还穿这么高领的卫衣?在林梦以打完沙袋后,裴延突然在他耳边说道,语调暧昧。 这几天裴延几乎天天出现在健身房,缠着林梦以教他这个那个,从开始的不解和无奈,到现在林梦以已经能做到坦然面对了。 不用管我,练你的。 怎么不去换件背心?裴延仿佛没听见,抬手蹭了一下他侧脸的汗,低笑道:捂这么严实,怕我看你? 林梦以挡开他的手,道:多虑了。 裴延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有几分委屈,这几天你一直对我不冷不淡的,梦以,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向你道歉,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林梦以呼出一口气,摘下拳击手套,面向裴延,说道:裴总,如果你真觉得你有什么抱歉的地方,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再对我说。但其实我对那天的事情已经不在乎了,所以道不道歉不重要,我是你的教练也只能是你的教练,更多的我承受不起,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裴延没说话,片刻后笑了,梦以当然是我的教练,但喜欢一个人是件无法控制的事,我的心驱使着我做这些事情,我要怎么管住自己的心呢? 林梦以看向他,你喜欢我,为什么? 这个问题令裴延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但太过短暂以至于没有人发现,他笑道: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一见钟情?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林梦以闻言笑了,摇摇头转身离开。 在他身后,裴延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为什么喜欢?几年前也有人问过他这个傻问题,当年他是怎么说的呢,他掏出一颗心来把对方说得天上有地上无,事实上那时他就是这样认为的,那个人总是人群中最特殊的存在,他们一起经历了常人不会有的经历。 但结果呢,他还是在毕业后跟另一个人结婚了,甚至跑到澳洲去,躲自己远远的,就那么怕他纠缠不休吗? 裴延嘲弄一笑,刚才他也不算说谎,这个叫林梦以的男人确实在第一眼就吸引了他的注意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