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普通人长那么一二十年,他比永哥儿大七八岁,其实刚刚好…… 两人安静地抱了一会儿,突然闻到锅里传来一阵东西烧糊的味道,永哥儿猛地跳了起来:“糟了,我都忘了锅里煮着面!” 最后面条当然是糊成了面坨,两人分吃了那一大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还挺开心。 》》》 谭玉楼是被腰间的刺痛惊醒的,他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睛,这才发现自己趴在床上,手边还卧着颗脑袋。 或许是担心他睡觉不老实,压伤受伤的手臂,脑袋的主人牢牢地抓着他的那只手,睡得正香。 魏小将军…… 谭玉楼红了脸,正想抽手坐起来,却发现他这边刚一动,那边魏陵警觉性很强,反而把他的手抓得更紧了。 谭玉楼无奈,只能继续趴着。不过目光滑到魏陵身后,搭在竹椅上的血衣时,突然定住了,那不是他的外衣吗?那外衣底下露出的一点白色,似乎是他的中衣吧? 那他现在身上穿的是什么! 谭玉楼下意识低头,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好像被人换过了。如今身上只穿了一件中衣,薄薄地贴着皮肤。 不、不会是…… 谭玉楼羞赧地瞪大了眼睛,猛地从床上跪坐起来—— “嘶!”因为动作太大,他不小心拉扯到了腰间的伤口,顿时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 “唔,怎么了?”魏陵也被他突然的动作吵醒,一看他用手按着伤口,连忙关心地问:“是不是起身的时候拉扯到伤口了,我给你看看?” 话落不等谭玉楼反对,就拉开了他的中衣下摆。 谭玉楼咬牙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瓮声瓮气地问:“我的衣服,是、是什么时候换的?” 衣服就算了,竟然还有裤子!幸好亵裤是他自己的,不然他恐怕没脸见人了! 魏陵听出他话里有话,连忙解释:“昨天晚上永哥儿帮你换的,你的衣服太脏了,上面都是血。放心吧,这身上中衣是我让人快马加鞭回城买的,没有人穿过。” 他本来是想让手下去谭家取的,后来怕他家里人担心,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谭玉楼放心了:“哦,麻烦魏少爷了,还有、还有小将军你……” “谭少不必客气。”魏陵检查完给他拉好衣摆:“布巾上出了点血,不过伤口应当没有崩开。谭少要上茅房吗,我扶你过去?” 谭玉楼连忙推辞:“我自己去吧,不用麻烦小将军了。” 本来魏小将军不提他还不觉得,他一说好像真的有点内急了。 魏陵索性以理服人:“谭少若是不小心把伤口崩开,又要多受一次罪,何况这里除了程铎,只有我能帮你缝补伤口……” 谭玉楼也不好意思要求永哥儿来伺候他,只好讪讪地答应:“那好吧。” 这乡野村落的茅厕,当然是十分简陋的,谭玉楼站在里面,抬头就能透过缝隙看见外头等待的魏陵:“……” 虽然他没有正对着这边,站得也足够远,还是让他有点上不下去。 魏陵担心他,站了良久一直没听见他叫人,忍不住扬声问:“谭少,你好了没有?” 不会是解决了内急,不好意思叫他吧? 从茅厕出来,谭玉楼的脸已经红透了,魏陵也有点别扭。特别是从他的角度,能看见他通红的耳朵和脸颊。谭玉楼的肤色并不白皙,是那种浅淡的小麦色,可是一双耳朵却生的小巧,脸颊和后颈还有一层细细的小绒毛,刚才似乎还随着他的呼吸动了一下。 谭玉楼浅色瞳仁睁得老大:“魏、魏小将军……” “抱歉,我不小心踩空了,没站稳。”魏陵实在不好意思承认,他刚才走神了。 之前没注意并不觉得,如今细看才发现,谭玉楼身上有很多地方都像哥儿,他之前怎么那么大意呢? 因为谭玉楼坚持,加上这里确实不是养伤的好地方,魏陵从城里找了辆马车,一行人第二天下午就回了城。 “魏小将军,我自己进去就行了,这次多谢你了。”谭玉楼在谭府门口下了马车,被谭府的下仆扶着跟魏陵道谢。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