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讨饶,“成了,是我的错,不该认错人。街上那么多人,又那么多姓陆的,认错人不很正常!我都没哭,她倒哭上了,至于告状?” 他理直气壮的模样,真真是混账。 老太太被他气得脑壳痛。 三年过去,他的亲事仍未定下,说来也倒霉,前年,老太太和裴夫人做主给他定了一桩亲事,也不知他怎么得罪了人家,人家小姑娘宁可退婚,惹人非议,也不肯嫁给他。 如今连给他说亲的都变少了,他倒好,整日搞幺蛾子,今日的认错人,八成也是故意的!裴夫人都怀疑,他是不是有龙阳之癖!不过平日也没见哪个男子与他单独见过,他平日出门,都是一群狐朋狗友一道游玩。 这时,却听小厮进来通报,说圣上要见他。 裴渊懒洋洋伸了个懒腰,笑道:“这下可不是我要逃,你们要不满,数落陛下去。” 他说完,就径直离开了,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裴夫人都没眼看,等他走后,裴夫人一颗心才不自觉提了提,“皇上怎么三天两头唤他入宫?” 老太太也有些狐疑,“之前白天喊他也就罢了,大晚上的宫里都落钥了,难不成他又犯了什么事?” 裴夫人脸上的神情有些挂不住。 自打她回京后,瞧见的就是裴渊懒懒散散,不成体统的模样,在裴夫人看来,他唯有一张脸生得好看,想到当今圣上既不立后,也不肯选秀,她心中不由一咯噔。 难不成,难不成他们俩…… 裴夫人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上元节,最是热闹,饶是已然亥时四刻,街上仍旧人山人海,马车根本走不动,裴渊施展轻功到的皇宫,他来到乾清宫时,沈翌才刚将舆图收起来。 他行了一礼,就靠在了书案道:“这么晚了,喊臣何事?” 沈翌道:“朕明日要去扬州一趟,接下来一段时间,你来坐镇皇宫。” 他虽有不少左膀右臂,唯一敢让他交付身家性命的,唯有裴渊。 裴渊掏了掏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去哪儿?” 沈翌没再重复,道:“一会儿悄悄让人将你的东西拿过来,你想法应对一下大臣,别让他们发现我不在。” 裴渊狭长的眉,挑了起来,“你疯了不成?两国正交战,大周接连战败,估计用不了几日,暗杀你的刺客就会抵达京城,你此时去扬州,莫不是嫌命太长?扬州有什么稀世珍宝不成?你竟连命都不要了!” “我心意已决,你照顾好安安即可。” “我可没答应!去扬州,就算走水路,一来一回,最快也得两个月,就算咱俩长得有几分相似,不代表大臣们都是蠢货,让我糊弄一两日还好说,糊弄两个月,还不让他们发现,你是人吗?” 沈翌神色不变,“待我归来,准你休假两个月。” 裴渊道:“在皇宫累死累活两个月,拿两个月就想打发我?” 沈翌:“三个月。” 裴渊眯了眯眼,“一年!” “最多六个月。” 裴渊啧了一声,摸了摸下巴,“让我答应前,总得告诉我,你为何去扬州吧?” 沈翌没说,裴渊心中痒痒得不行,沈翌回寝宫休息时,他也跟了进去,嘴上还不忘调侃道:“难道有个绝世大美人等着你?” 沈翌冷冷扫了他一眼,“你该回去了。” 裴渊笑道:“不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吗?反正要在皇宫睡两个月,也不在乎多这一天,我总得提前适应一下龙床,若是不舒服,我可不干。” 又被沈翌扫了一眼,他才笑着举手,“行了,不逗你了,先说好,就算能瞒住大臣,赵公公等人肯定也瞒不住。” 说到最后,他神色郑重了些。 两人虽是表兄弟,气质却截然不同,他与沈翌瞧着并不像,直到此刻,他略显严肃时,两人瞧着才有个三、四分相似。 沈翌道:“我刚刚已经吩咐下去,他们会帮你打掩护,你需要应对的是五日一早朝。” 翌日清晨,安安才得知,父皇要离开一段时间,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与父皇分别,眼泪都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