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喘略定,还没直起身来,只听李秀说道,“你这一招,也不晓得向谁学的,其实还是有点意思,可是,怎能先跨步,再举剑?你举剑之时,中门大开,不可入敌之攻击范围,先跨步,不是将己大开之中门主动送入敌手了吗?” 何天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自己记忆中的动作,次序并没有错,但一付诸实施,手忙脚乱,次序就错了。 可是,这个动作看似简单,但练到手上、脚上,协调一致,不露破绽,那也不是一日之功呀! 总算直起身来,只见李秀嘴角挂着揶揄的笑容,“还不错嘛!至少没把剑扔掉嘛!再来!出剑!” 何天低头一看,确实,右手还握着木剑。 不由苦笑,哑着嗓子,“淑贤,你刺我这一剑,如何出的剑,我看都看不清楚……” 言下之意,以你我目下的差距,“对练”,除了被你虐、让你爽,还有其他的意义吗? 李秀蹙眉,“你哪来那许多废话?方才,你满脑子都在琢磨那个劈砍的动作,自然不及其余,若专心防守,未必就看不清我的剑路!快点!出剑!” 何天想想,是呀! 左肋还疼的厉害,双手握剑是不成了,“砍”也不晓得咋“砍”了,既如此,那就来个“刺”吧! 攥紧了剑柄,吸一口气,弓步跨出的同时,剑尖对准李秀的胸膛,猛刺过去。 这个动作,来源于他对奥运击剑比赛的记忆。 劈砍和击刺的动作,是很不同的,何天自以为已出尽全力,但他的力气,其实大部分都花在了“攥紧剑柄”上,剑柄都捏出汗来了,却是无用功,木剑虽比真剑轻的多,但他这一刺,在李秀眼里,还是晃晃悠悠,既软且慢。 木剑向左一摆,动作幅度很小,但用的是寸劲,轻轻松松就把何天的剑磕开了,接着,顺着反弹之势,反手刺出,正中何天左肩肩窝。 这一剑,李秀已刻意放慢了速度,但何天依旧避无可避,他是个右弓步,木剑向右磕开,身体的重心,自然而然,向右前倾斜,既变成个极“开放”的姿势,也根本来不及改变步伐,闪避攻击。 李老师放慢剑速,并不为“放水”——就再慢一点,何学生还是避不过去;她是为了叫何天看清楚自己是如何被刺中的?而何学生不负李老师厚望,这一回,总算大致“看清楚”了。 “看清楚”归“看清楚”,可是,还是——疼啊! 左肋于前,左肩于后,接连两记重击,何天的整条左臂,几乎抬不起来了! 左臂本身无恙,但一抬,就牵扯到肋下和肩窝,疼的他倒吸冷气! 李秀笑吟吟的,“你这一招,还是有点意思,到底哪里学的呀?” 顿一顿,“只是学而不得其法!如此击刺,前后两腿须极灵活,随时变换,一击不中,便可退开;你可好,整个身子都压在前头的腿上,敌人反击,如何闪避?” 何天苦笑,“是我自己瞎琢磨的,自然……不得其法!叫淑贤你见笑了!” 淑贤不是“见笑”,而是冷笑,“这两招,若真是你自己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