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么好,几乎找遍了朝廷都找不到人愿意构陷他。 就算收买几个小卒出来诬陷也得有人信才行啊。 万般无奈之下,他又只能请教自己的高参邢道荣。 以后来金国的宋人会越来越多,邢焕为了免除一些麻烦长时间带着鬼面具。 他现在的形象已经几乎与这鬼面同化,让挞懒也稍微有点害怕他。 一想到他,就想到无数的阴谋算计,自己想不到的害人方法,在邢焕这里都不是事。 他听完了挞懒的困惑,出声一笑: “这不难。” “之前他当街忤逆圣旨,现在又下狱,就算以前没有谋反,以后也会谋反。” 邢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皱眉道: “造反这种事情,大家都不肯作证,这就说明娄室的党羽非常多。 他一个武将有这么多的党羽作甚?这就能证明他谋反之事未必就没有啊。” “啊?” 饶是挞懒一心构陷娄室,还是被邢教主的神逻辑给整蒙圈了。 大家都不肯证明你造反就说明你党羽众多一手遮天,反过来又证明有反心? 这也太恶心了吧? 挞懒的女婿希尹虽然也对邢焕推崇备至,可还是无法接受这个论调。 就这,大家如何能心服? “心服不心服全看怎么做工作。 这次南下大宋皇帝说起新法时,某曾问他是否担心有人不服。 赵官家非常从容,给我分享了一副桃符联语。 这上阙是,说你服你就服,不服也服。 下阙是,说不服就不服,服也不服。 横批是……不得不服。” “咱们有人有笔,只要我们说他们服了,那就是服了。 这个太简单了。” 女真之前没有文字,希尹参考汉字造出来了文字推广了一阵子就遇到了南学北进,连希尹自己都是大宋学派的忠实拥趸,现在女真除了官方之外已经很少有人再用刚发明的女真文字,而是所有人都开始学习汉人的文字。 汉人的文字学起来多费劲不用多说。 女真老一辈的这些大老粗这辈子是别想学会,也只能用辽人的文字交流,年轻人都积极学习汉字,可在这年代,总得有人教授汉字才能学起。 之前不少人前往大宋留学,将大宋描绘地宛如天国一般,现在不少贵族都开始走挞懒的门路,想把自己的儿孙送去大宋学习交流,以后记录历史,解释经典的权力都在挞懒的手上。 他说娄室造反。 一开始有人不信,可说的多了,自然有人信。 不过这种事情说起来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不光是挞懒和希尹,连挞懒手下的一群狗腿都觉得此事稍微有点过分。 毕竟他们都是看着娄室的传奇故事在自己的身边慢慢上演,现在这个英雄落难了,朴素的感情让他们都不忍心上去踩一脚。 “就,就先这样吧……”挞懒非常心虚地嘀咕道,“我先叫人去散布此事,看看有什么效果了。” 邢焕非常从容地点着头,可挞懒走后,他却立刻站起身来。 林灵素从阴暗的角落里缓步出来,拧着眉头道: “教主,我看此事不太妙啊。 他们之前没有说此人有什么誓书铁券,造反都杀不得,还如何是好啊。” 林灵素和邢焕知道自己的谋划相当卑劣,这卑劣的谋划中非常重要的一环就是尽可能破坏金人军队的斗争意志,进而夺走金国的一切。 娄室在军中的威信实在是太高。 若是打虎不死,让他隐居山林,说不定他以后又会带着一群生女真杀出来。 毕竟他们当年就是这么起家的,非常有经验。 “要不要……我叫五行旗……” “用五行旗杀了他又能如何?不过是让金人心中悲愤,对我教大业不利。 此事都交给我吧,你装作不知就好。” 林灵素之前就是太急功近利,在开封才早早暴露踪迹。 邢焕心思阴沉,手腕远在他之上,他决心这次耐住性子,跟邢焕干一票大的。 他缓缓颔首道: “曹仙姑那边发来消息,说张荣已经在盖州登陆,若是咱们得手,大宋以后愿意把金国和高丽都划给……” “算了吧。”邢焕冷笑道,“哪有这么多的这个那个,走一步算一步。我那个女婿的手腕极强,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的不要作死。 能平安过完此生,你就是后世人人瞻仰的大德,若是早早死了,不过是陈硕真一般的妖道罢了。” “也,也是……” 邢焕抬头看了一眼外面飘扬的明教五行旗,脸上的笑容更是森冷。 什么誓书铁券,嘿,中原人从来不信这种东西。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