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都不会装,只能让宗泽给自己一拳。 蒲家奴嚎啕大哭,几次哭的昏了过去,希尹虽然也很悲伤,可看着蒲家奴的模样还是非常无语。 大哥我们是来谈判的啊。 谈判的啊! 蒲家奴从白天哭到半夜,身上的老伤发作,直接昏死过去。 赵枢赶紧叫人把他送去休息,很无辜地冲希尹道: “都看好了啊,不管本王的事啊,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跟我完全没有关系。” 希尹苦笑道: “我族人人尊奉陛下……是,是先皇,这也是常事。 勃极烈太过悲伤,在大王的面前失了礼数,不过我们跟大王和谈的诚意却是不会作假。 请大王看在阿买勃极烈(挞懒)的面子上罢兵吧!” 赵枢嘿了一声,微笑道: “罢兵?我们一开始是带着橄榄枝,也带着维护两国友谊的刀枪来的。 是你们逼我抛弃了橄榄枝,现在又觉得我是坏人咯?” 希尹不知道橄榄枝是什么意思,但也大概明白赵枢的愤怒。 他苦笑道: “当年海上之盟,贵国皇帝陛下请以岁赐换燕云,本来我国皇帝陛下已经答应,后来有撒改和宗翰父子作梗,可也说好先给燕京,后面各地可以慢慢商议。 现在宗翰不听调度,犯下大错,我国一定重重处罚!” “如何处罚?难道还能杀了他不成?” 希尹一时语塞。 宗翰好歹是勃极烈之一,新皇即位之初,就算他有天大的罪过,最多也不过是囚禁。 要是杀了此人,国内那真是要翻天覆地了。 赵枢冷笑道: “我就知道你们下不了这个决心。 所以本王之前的要求一直都是杀死完颜娄室。 杀此人,两国就能和谈,不杀此人……呵呵。” 希尹无奈地道: “难道以云州相赠,都不能让大王消气?” “相赠?”赵枢的脸色顿时变得格外严肃,“如果没有我国将士浴血奋战,没有这么多的儿郎拼命厮杀,只怕燕京早就被宗翰占据,说不定整个黄河以北都落在贵国的手中。 真有那一日的话,贵国会愿意把到手的土地吐出来给我们吗?” 希尹无言以对。 现在的情况对金国来说非常麻烦。 中京残破,宗干、宗望手下也没有大部队,再不敢如之前一般只有几千人就跟宋军决战。 而金军的主力都在鸭绿江边,想要调动大军,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还要面对被高丽追杀的风险。 可以说现在金军已经被赵枢从中间劈成两段,连阿骨打病逝这样的消息都得靠赵枢来传播。 希尹甚至隐隐有种预感,之前马扩来拜访阿骨打,劝阿骨打将女真主力调走本就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那次开始,赵枢的目标就一直是驻扎在西京的金军。 等等,这么说习不失的死也非常可疑。 如果真的是赵枢的阴谋,派人早早刺杀习不失也并非不可能。 希尹一阵毛骨悚然,可在赵枢面前,他又不敢说什么。 而且现在金国和高丽已经结仇,挞懒的信上说,金国攻克义州之后将那里的百姓尽数掳走,高丽还支付了大量的银钱换取金国不继续南下。 这个深仇大恨,加上之前李资谦的弟弟、金富轼的儿子被殴死,高丽又丢失鸭绿江防线,随时被金国威胁西京,他们无论如何也要跟金人拼个你死我活。 希尹深吸一口气,长拜在地,叹息道: “大金国认错,退出云州诸地,承认大宋战胜,以后不需大宋岁赐,罢免宗翰、娄室等人,如何?” 这个条件非常不错。 宋军的损失比想象中的大,劳师远征一时也没什么信心。 赵枢微微一笑,点头道: “可以,不过有一点要改改。” “大王请细说。” “之前海上之盟说好了岁赐的事情,现在这岁赐必须给贵国,不能不要。 之后我大宋准备继续按照盟约给贵国送去岁赐,你们不能不要。” 希尹:????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