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永安伯爵夫人拿出锦盒那一叠泛黄的书籍,郑重的看了好几眼,交到谢洛笙手上。 “这是我与我夫君半生心血所著的剑谱,还有一些兵家之道。这秘笈我本打算带入黄泉,做个纪念,但那日看见你的天赋,我决定拿出来。” “这书籍共两册,你持上卷宁宁持下卷,接下来的日子里,希望你们一同练习这秘笈!” 谢洛笙捧着手里的书,心跳的厉害。 老永安伯爵夫人的意思她明白,她与宁宁上下两册分开,想学会完整的剑术就必须互敬互爱。 这位年近百岁,看尽人间冷暖的老人,用最后的真心将她们绑在一起。 她日后是陈宁宁的靠山,而陈宁宁也将是她的倚靠! 谢洛笙和陈宁宁对视,同时跪了下去,郑重道:“徒儿/孙女谨遵师傅/祖母教诲!” 花夫人等她们道谢,含着笑把她们扶起来。 一封大红包从花夫人的手里递到谢洛笙的手里,永安伯爵府的下人们齐齐向谢洛笙行礼,整个为她准备的庆功仪式完美结束。 “正事都说完了,小厨房准备了一些糕点,你们两个都去尝尝。” 花夫人亲切的朝谢洛笙扬唇,让下人带她们去花园。 依稀,谢洛笙瞧见花夫人眼底的愁思。 “府中发生何事?” 等走远了,谢洛笙拉着陈宁宁轻声问道。 陈宁宁朝书房处努了努嘴,“除了我爹自从昨日把自己关在书房一步未出之外,倒也没发生什么事了!” 陈大人把自己关在书房? 谢洛笙拧眉看过去,沉声问道:“陈大人是为寻找西疆走失的皇女犯难?” 陈宁宁点点头,捻了一块芙蓉糕塞进嘴里,哀怨道:“那个皇女被人拐走的时候才三四岁,如今十余年过去,和我们一般大,这真找起来实在难!” “何况那个西疆少城主说的话也不一定是真话,以我来看,他倒更像是来挑拨父亲和安平侯之间的关系!” 谢洛笙眼底划过冷意,幽幽道:“你说的正是!十余年过去,南宫穆偏偏这时候提起那位失踪的皇女,必定存着其他心思!” 顿了一会,谢洛笙对陈宁宁问道:“陈大人是否和你说过当年之事?” 陈范宁并非不讲理之人,若当初西疆王爷南宫奕承真的是个好人,陈范宁为何会杀了他? 但若他是坏人,外祖又为何与他称兄道弟? 陈宁宁吃的太急被噎住,拿起茶壶仰头灌水,好一会缓过来,红着脸道:“你是说父亲和西疆王爷的事吗?” 谢洛笙给她递上帕子,顺着后背给她拍了拍,点头道:“外祖和陈大人之事着实蹊跷,我所知不多,你可知什么内情?” 陈宁宁拿着帕子糊弄的擦了两下嘴角,坐在石凳子上,眨巴着眼睛,开口道:“父亲很少提起那些往事,倒是娘和我说过,当年父亲和安平侯是战场上打出来的兄弟情,交过生死,感情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 “那年北歧和西疆战事吃紧,连年的战事让两国的百姓苦不堪言,于是西疆就有了和北歧谈和的意思。西疆派出的使臣正是西疆的王爷南宫奕承,他在来北歧的途中遭遇山匪袭击,和西疆人冲散,不知所踪。” “那时当皇帝的还是高祖爷,高祖爷听到这事担心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命还未成大将军的安平侯和我父亲去寻西疆王爷。” “听闻那位王爷是极好的人,和西疆人冲散后他独自走到北歧边境破落的小山村,看见那里的人生活窘迫,把身上所有值钱的玩意都换成粮食给了他们。” “他还教会那里的孩子读书识字,教他们粮食要存一部分以待来年种植,等父亲他们找到他时,他和那些孩子一起睡在漏雨的木屋里。”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