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化。” “分化?”新帝不解地望着何老三。 何老三说:“各地节度使也不是抱成一团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想留在京城的,我们可以找其中势力稍弱些的商议,让他们先离开京城,然后以他们为由,让那些节度使主动离开。” 新帝苦恼地问:“那应该先找谁?” 何老三沉吟了一会说:“陛下,您说或许可以先找扬州节度使和镇北王世子。” 新帝精神一振:“怎么说?” 何老三分析道:“新任扬州节度使董成年纪不大,又是董文的嗣子,在军中威望远远比不上董文,他现在应该只想坐稳节度使之位,不会去想别的事。” “至于镇北王世子,他是京城长大的,受大行皇帝教诲颇深,对陛下也颇为敬重,他应该也愿意离京,毕竟现在北庭坐镇是他庶弟慕洵。” 新帝闻言大喜过望:“不错!这两个人何都督选得不错!”他在殿中踱步了一会,对何老三吩咐道:“何都督,你先去找他们透透口风,然后再让他们来宫中小聚。” 何老三拱手领命:“属下遵命。”何老三离了皇宫,先去找董文谈了一会,正如他所说的,董文对这天下没兴趣,或者说他压根没想过自己能争天下。 他把赌注都压在了慕家身上,得知何老三找自己目的后,他沉吟了片刻就答应了,他现在这情况的确不能留在京城太久,他先回去,固然会得罪各地节度使,可他又不是没靠山的人,他不怕。 再说如果能借此得到皇家认可,让自己继位更名正言顺的话,对自己将来也是有利的。董文算盘打得很好,他客气地送走了何老三,他还不知道何老三也是慕湛的人。 何老三离开董家后,没直接去找慕湛,而是先让人给慕湛送了封信,两人在镇北王府外见面的。一见面何老三就迫不及待的问慕湛:“世子,外面都在传当初阿波可汗让镇北军实力大损,这流言是怎么来的?”是不是世子故意放出去的? 慕湛听了有些好笑道:“这事是他们自己弄出来的。”他可没可神通广大这程度,连这种小细节都考虑了,这完全是京城和北庭官员无中生有得来的。 北庭那些官员就是皇家光明正大安插在北庭的眼线,他们每月都会写奏折去京城说北庭的各种事。之前父亲很防备这些官员,加上北庭也没什么变化,所以官员的奏折基本都千篇一律。 这样的奏折可不是皇帝爱看的,皇帝不开心,北庭官员的日子也不好过,因此去北庭的官员基本都是被发配过去的,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前途了。 而这几年因夭夭在北庭的种种举动,让北庭变化很大,这让北庭官员看到了离开这里的希望。他们不敢谎报夸大这里变化,但华夏语言是一种很奇妙的文字,很多看似客观的文章,内里也可以蕴含笔者想要表达的感情。 京城这些年接到官员的奏折上写了北庭的许多变化。比如说世子在北庭开学堂、让镇北军种地养牛羊肉、时不时地让军士们出门找世子妃喜欢的植物…… 镇北军为何威名远扬,就是因为他们镇日在边关厮杀,停止了厮杀,改为种地养羊的镇北军还是镇北军吗?这种分明就是把狼关起来,把他们驯化成狗啊! 其实沈灼并没有改革镇北军,她挺有自知之明的,自己只不过沾了现代信息大爆发的光,知道了很多东西的皮毛,这些皮毛可以给专家一些灵感,但要把现代东西生搬硬套到古代,就是好心做坏事了。 镇北军是慕家的根基所在,即便是镇北王和表哥都不敢擅动,沈灼哪来的胆子对镇北王下手?她甚至没有插手北庭政事,她这些年就做了两件事——扶贫、推广扫盲教育。 这两件事无论在什么条件下都不会有错的,也正是沈灼做的这两件事,让这些官员误会了。尤其是扶贫这举动,不是马上能有成效的,所以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出其中奥妙来的,大部分人只认为沈灼在胡闹。 而后一点却是京城派到北庭官员一直想做但没做成功的,镇北王府根本不吃这一套,觉得这些京城的规矩会把镇北军都教坏。而世子和世子夫人居然把他们想做一直没做成的事都干成了。 那些官员忍不住脑补,是不是世子夫人来北庭之前被沈中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