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好听,在这寂静的夜里有着安定人心的神奇力量,莫晓晓稍稍回神,喉咙却是更加干涩了。 她抬眸去看司御寒,外面很黑,一点儿的星光都没有,唯独司御寒好看的眼睛异常的明亮着。 “那个……”莫晓晓的声音简直过分的沙哑:“司御寒,刚刚是,是柳红玲给我打的电话,她说我父亲住院了,嗯,肺癌。” 是的,父亲。 莫晓晓还是这样叫他。 血浓于水。 她说出来这句话的一瞬间,眼泪也同时吧嗒吧嗒的从眼眶中滚落下来,完全控制不住的那种。 肺癌,生死未卜,最后一面? 所以,事情为什么会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明明上次见到的时候,还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啊。 对,莫晓晓恨莫建业,恨他让自己母亲受的委屈,恨那些自从柳红玲出现之后便总是迟到的父爱。 她是恨莫建业没错啊。 但她更爱莫建业。 是莫建业给了她生命,她才有幸来到人世,才有幸遇到司御寒,才有幸生养莫墨。 她恨他,所以她希望他能长久的活下去,无病无灾,日后都要在愧疚中活着才好。 莫晓晓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通电话一字一顿的告诉自己,再不去医院的话,可能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这就是祸不单行的意思吗? 如果是的话,上帝大概给自己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吧。 莫晓晓想,她还怀着孩子,这是在把她往绝路上逼。 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着,抱着自己的手臂倏的收紧,莫晓晓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对啊,孩子! 她不能哭,不能着急,她还怀着孩子,必须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孩子的健康才是最最要紧的事情。 这样想着,莫晓晓的那些哭泣当即被自己生生的顿住了,纵然鼻尖还是红红的,莫晓晓仍旧努力的清了清嗓子对司御寒说道:“我们快去市中心医院吧。” “好。”司御寒去攥她的手,两个人十指相扣着。 到了卧室,莫晓晓手忙脚乱的开始换衣服,头发蓬松的不像话,眼睛微微红着,耳尖也是红红的,内衣的扣子系了好几遍都没有系上。 司御寒三步并作两步过去,修长的手指覆盖到莫晓晓纤细的手指上,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莫晓晓的手指倏的垂下。 司御寒很快就将她内衣的扣子给系上了。 莫晓晓的背部不正常的起伏着。 司御寒眉毛微皱。 “晓晓,我在。”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和空气碰撞在一起。 他对莫晓晓说,轻而坚定的。 看起来一切似乎都糟糕极了,事业也好生活也罢。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司御寒还在她身边,一切都不算太差。 温暖将莫晓晓携裹。 司御寒开始帮她穿衣服,井然有序的,一件一件的,将她捂的严严实实,给她套上了大大的围巾戴上了绵绵的帽子。 冬天马上来了,这夜实在太凉。 然后司御寒拿了湿毛巾给莫晓晓擦脸,又给她擦了水乳。 “好了好了。”莫晓晓拽他的手,被他反手握住。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