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这天地间,然而灰衣人们没有,若想要改命,只能借助他们的力量。他虽然将灰衣人当做军师,但骨子里的自负让他并不相信自己没有天子之命。 不过,陛下的机会已经来了。 燕国君挑眉:哦? 灰衣人捧来了一个奇特的小匣子。燕国君知道这个东西,这些灰衣人总是很关心上面不停变化的数字。灰衣人看待这个数字,似乎就与他看待争霸一样。 李微松看了眼匣子:先前这个数字总是小于十,但从罗国兼并南辛的第二天开始,数字一路涨到了八十多。 这是什么? 李微松笑了:这是辛国君的痛苦值。 满分一百,越高越痛苦,而当钟阑死的时候,这个数值才会到一百。 这罗国君倒是呵。燕国君玩味勾起嘴角,说吧,朕的机会是什么? 半月后,燕国军队会与罗国在西岭山发生碰撞,这场战争你们会输。 燕国君皱拢眉头。 不过,我们可以帮陛下赢一回。李微松说,做法很简单,只需让南辛旧部见到辛国君此时的痛苦就可以了。 辛国君深得民心。若南辛知道他在罗国君手下这般痛苦,势必会掀起声势巨浪。 燕国君略有所思地去军机处商讨战略,将灰衣人留在原地。 然而,他前脚刚走。灰衣人间就开始交头接耳。 这匣子上的数字怎么又忽地回落了? 这几日都是这样的,忽然升得异常高,然后再回落到十以下。 辛国君到底在干什么? 李微松有些无奈地揉揉眉心:你们别吵了。只要他八十多的痛苦让南辛知晓了,就能挑动他们内讧。算着日子,也就该是这些天了。 众人相视,点头。 忽然,匣子上的数字又从几跃升至几十。李微松像是看不下去似的,眯着眼睛,表情痛苦地将那个匣子塞回黑布袋里。 钟阑生气了。 那天,闻姚忽然拿出一条黑布,将他的眼睛蒙上。 一开始他并未感觉有何不妥,还有些高兴,顺理成章地继续下去,然而闻姚却像被他激怒了。钟阑这才发现,闻姚本人的内功已经强悍到与他不相上下,他竟然隐隐有些吃不消了。 更不要说这几天闻姚越来越疯,让钟阑失去意识了好几次。 钟阑转过头,咬住闻姚被汗水打湿的鬓发:你到底怎么了?有事就直说。 身后的人没有回应,喘着粗气,心里像是憋了一团火。他将钟阑弄得也上火了,但偏偏手脚又都不受自己控制。 最后钟阑找到机会,与闻姚一起跌翻到地上,用膝盖将他顶在地上,生气地吼了声。 闻姚你给我长张嘴!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 闻姚立即不动了。钟阑的眼睛仍被蒙着,他也无法用手脚将黑布解开,只能听着黑暗的沉默。 良久,闻姚声音喑哑:你怎么知道我是闻姚的? 钟阑: 那道声音疑惑、欣喜又委屈:我把你眼睛蒙上了。你怎么知道我就是罗国君的? 钟阑: 所以你这几天是觉得我和陌生人很开心,于是又吃自己醋了是吧? 他泄力似的一下瘫了下来,将闻姚当做人肉垫子,有气无力。他用下巴蹭着闻姚的肩窝:我当然知道你就是闻姚,你抱住我,我就知道了。若我不知道你是闻姚,还会这么配合吗? 对方不吭声。 你觉得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闻姚在他耳垂上亲了亲:你有我特别特别喜欢的样子,然而 他顿了下,自嘲似的:对你而言不论身在何处都能活得很好,因为你有无数可以接受的选项,而我只是还算可以的一个,不是吗? 钟阑心里忽地一空。闻姚语句里的颤意与微动击中了他,让他立刻想要否认。闻姚似乎遇到一点微小的事情就会料定自己并不爱他。 他知道,闻姚从小便没有被人爱过。或许,自己当年将他从落辰斋里带出来,是他第一次尝到被宠爱的滋味。然而他得到的甜头永远转瞬即逝,以至于任何风吹草动就会成为又被抛弃的信号。 不是的,钟阑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个在雪地里站着、警惕而有自毁倾向的少年,轻声哄着他,我很 闻姚起来,温柔地抱住他,亲吻他,将他的话都堵回去。 钟阑努力想要推开他,想要用话语告诉他,自己真的只喜欢过一个。忽地,他缩紧瞳孔! 嘶 闻姚也发觉了不对,一把将他眼睛上的黑布抽走,将钟阑痛苦的表情收入眼底。 陛下?闻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