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其他小国因此心有间隙,联合起来抵抗大国之威。小国联合并非蚂蚁撼树。这倒让联盟保持了长久的安定。 诸国住的院子全都出来了人,不少人脸上除了震惊,还有一种后怕和惊恐。 就连一直跟着拍南穹马屁的后唐国君脸色都很难看如果南穹刚壮大就有拿联盟内部开刀的本事,谁都说不准自己是不是下一个。 一排神情肃穆的太监进院子,忽视那名在地上嘶吼的国君及他下属,彬彬有礼地对诸位国君说:各位陛下,下午会议的场地已然就绪,可以动身了。 众人相视,竟从这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安排中听出两分霸道来。 钟阑的血液忽地从指尖倒流至大脑。 这通知的太监里,领头的竟然是吴庸。 殿堂庄重肃穆,地与墙都是南穹传统的灰绿色,窗户紧闭,殿内烛光昏暗,两边的编钟声沉重地回响。 大香炉间蒸腾出袅袅轻烟。四处缥缈的轻烟绕在诸位谨慎僵硬的国君间,成了这里最自由的存在。 作为东道主的南穹君不在,主位空着,众人神色复杂且深沉。 钟阑辛国虽然已然失去主导地位,然而国力仍强盛,因此钟阑的座位在主位下面的第一位。 他鬼使神差地抬眼看了那空位。 忽然,士兵架着刚才的国君到了殿上。众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 你们这到底什么意思?!凭什么绑朕!朕回去要举国与南穹为敌! 青年的声音锐利、冰冷,像斩头闸似的掐断了那国君最后的血色:你在皇家园林放飞信鸽,与燕国通风报信,此乃背弃联盟之所为。孤容不得你。 满座整齐地转头看向主位。 父皇身体不适,由闻姚暂代。诸位,可有疑议? 屏风后,一位身着暗红鎏金长袍的青信步而来。他面若邪神,艳且潇洒。他头无冕旒,只有一支菩提木簪子;也无权杖,手上只有一杆烟枪,然而现身之时,满场上百名宫人、士兵齐刷刷地跪了下去,低头肃穆。 这明明是向一国之君行的礼。 满场震惊:南穹君病重、皇子夺位已经久无进展,看这样子,根本不存在君位之争权力早就被闻姚牢牢抓在手里了。 钟阑坐在闻姚几步远的地方,心已经冻碎成了几瓣。 闻姚竟然比原著早那么多得权。这样一来,他刚想出来帮扶夺位的计划自然没用了。剧情的车轮已经滚滚推动,李运柏到底还能不能夺回闻姚的心? 若不能,那自己的养老计划怎么办? 徐公子怎么办? 钟阑几乎下意识看向闻姚,这个他两年多未见的男人。 红衣之上,肆意妖邪的眼睛也正盯着自己。 第20章 对峙 众人都和看戏似的,在旁边咋舌。 瞧这火药味。 听说闻姚还在辛国当过质子? 辛国以前压迫南穹,现在是南穹崛起的拦路石。这回可是新仇旧恨一起算了啊。 钟阑脸色未变,颔首招呼,心跳却逐渐加快,不断撞击鼓膜。 闻姚的目光从他脸上游开,落到殿堂中央的人身上。他打了个响指,身着重甲的士兵进来,呈上了一只信筒。 随国君,前几日几位国君已在皇家园林里谈妥了合作事宜,这些事情是怎么出现在这只飞往燕国的信鸽身上的呢? 此言一出,先前还对闻姚无比警惕、担心他对自己下手的小国之君们脸色都变了,眼神锐利地戳向地上的随国君原来闻姚不是在立威,而是在维护他们的权益。 随国君脸色忽地脸色苍白:你,你怎知这只信鸽是飞往燕国的? 信筒的材料是黑云杉,只有燕国产出。闻姚面不改色,语气反而愈发严肃,随国从未进口过黑云杉,那么请问随国君,这只写着机密的信鸽为何用的燕国特产的信筒? 其中一名国君起身:该死,怪不得前几次我们运送物资的时候,正好有劫匪!原来是你! 另一人也无比气愤:你小小随国,不过三城大小,要不是联盟护着早就被吞并了!忘恩负义的东西! 闻姚的手指轻轻架着烟枪,眼睛细细地眯成媚长的一条,睥睨道。 诸位认为,该如何处理叛徒? 众人相视,伏首对闻姚行礼:南穹为联盟之首,盟主发落便是。 全场只有钟阑一人孤零零地坐在最显眼的地方却没有动作。 后唐国君余光瞥到钟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