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 两日后传来消息,雪城的百姓不仅异常配合,甚至争先恐后地排队,有的富庶之家甚至不登记名字,将东西纯当送于镇关军的了。 兵部尚书来汇报喜讯的时候,无比欣喜,汇报完之后仍很激动:陛下,臣等未想到先前 钟阑瞪大眼睛,神色惊恐:停,别说了! 没有意会陛下高深的决策。他后半句话没能及时刹车,倒了出来。 钟阑: 陛下圣明!兵部尚书左右为难,最后还是重重跪拜,忙不迭溜了。 排队进来等着汇报的户部尚书看到他退下的样子,一脸莫名其妙,转头看向钟阑:拜见陛下 钟阑:停,说重点。 陛下的圣明古来少有。 钟阑: 天色渐晚,北方的冷气几经削弱,南下盘旋,将雪花刮得又细又乱,仿佛一层冷纱。 闻姚穿着暗红鎏金的裘袄,领口翻着绒毛白边,将人暖和地包裹在雪丝间。他提着宫灯,吴庸在他身后拎着书盒,一路从书院回来。 风太大,雪太乱,伞几乎没用,两人像在乱流里漫步,慢慢地一步接一步。 吴庸一边走一边暗笑:若不是下午陛下拉着您哭着发牢骚,估计您也不会因为迟到被教书先生罚抄到这么晚了。 闻姚眼神澄净,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 吴庸自顾自嘟囔:要我说,这辛国君也是个妙人儿,他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个昏君似的,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闻姚小声,似乎在对自己说:我看不透他。 他想到下午,钟阑又气又恼地在自己耳边嘀咕:朕一定得发挥国君的权力。以后所有人都只能说陛下昏庸,决不能说陛下圣明。这必将成为最昏庸的决定! 嘴角的笑意终于化成一声忍不住的轻笑:但,看不透又何妨。 两人走到廊檐下收了伞。今日的风声太大,值守的小宫女们未注意到两人回来,在不远处正凑成一团闲聊嚼耳根子。 吴庸正打算清清嗓子提醒她们迎接。然而闻姚拦下来了:直接进去吧。 两人正打算推门,小宫女们的话滑溜地穿过寒风,穿入耳朵。 这肯定是真的!我先前在公子姚宫里当差过,一定没看错! 闻姚猛然出手,抓住吴庸推门的手,屏气凝神。 吴庸:? 闻姚面无表情,神情专注,听得越来越清晰。 公子姚就喜欢暗红鎏金的袍子,这回陛下赐给闻公子的也都是这样的纹样。 还有这偏殿的装饰,陛下也是让人按着公子姚的屋子来布置的。 闻公子受宠本就奇怪。陛下先前还对公子姚如此宠爱,难道一夜之间就会换人吗? 第9章 头疼 闻姚垂着眸子,喉咙底下干涸开裂,受了伤、含了血,嗓音扭曲地笑:是我说看不透无妨的。活该。 殿下吴庸手足无措,我,我先把蜡烛点起来。咱慢慢捋。 他转身,刚点起两支蜡烛,余光忽然瞥到闻姚,顿时惊醒。 闻姚在一片黑暗中拿起桌上的剪刀,他没有握柄,刀刃陷在掌心,黑红的血液滴答流下剪刀的尖头直戳眼睛! 殿下,不值当啊!吴庸一个激灵,赶紧扑了上去。 一声刺耳的碰撞刮擦声响起。 剪刀跌落地面,狼狈且自嘲地在地上四仰八叉。 吴庸抱着他嚎啕大哭。 闻姚脸上没有半点情绪,那只伤痕深陷的手死死攒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将那片血肉戳得愈发模糊。 忽地,那股劲松了。 我想再给他一次机会。 吴庸一边欣喜,另一边却疑惑:什么机会? 他还未知道身份调换的事,我在他心里还不是闻姚。闻姚眼神晦暗,既然如此,让我看看他混沌不清会叫什么名字吧。 吴庸端着茶盘,跟在闻姚身后,几乎不敢抬头。 殿,殿下,我们这是不是不大好。这茶 闻姚冷着脸,带着不合时宜的笑意:哪里不合适了? 说完,他利落地从吴庸手中接过茶盘,推门施施然进殿,将吴庸和他的担忧关在门外。 陛下,我做了南穹特有的果茶,想请您尝尝。 殿中空无一人,前厅黑黢黢的,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