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该醒醒了。”陆莳不知如何同她解释,唯有戳着她的脸,“去恒王府,臣替殿下更衣,时间不早了,回来恰好用晚膳。” “那、晚膳吃暖锅,想吃羊肉了。”楚染顿时醒了过来。 “大夫说羊肉与药性相冲,不能吃。”陆是直接拒绝。 “那不去了,陆相一人去就好。”楚染直接推开讨厌的人,从小到大也就陆相管着她,饮食上极为上心,近日更是如此,好多吃食都不给吃,药性相冲几字几乎日日都要说一遍。 出尔反尔的人又想接着躺下,陆莳地将人拦住,“耽搁时间不好,快些穿衣裳,我让阿秀备车。” “不给吃羊肉暖锅就不去。” “不想瞧瞧恒王妃怎么被欺负了?”陆莳拉着她的手,被子里的暖意怕是都没了,伸手一摸都是凉的,她唤来婢女去换衣裳。 有了外人在,楚染断然不会撒娇放肆的。 婢女持着衣物进来之时,楚染就端正坐直了,眼睛目不斜视,只瞪过一眼陆莳,而后好奇道:“陆相你怎地知晓恒王妃被欺负了,也有可能是后院妾室。” “殿下想知晓就自己去看,臣说得当不得真。”陆莳走向屋外让人去准备马车,自己也去换一身衣裳。 她故作玄虚,勾得楚染心口发痒,巴巴地问了几句后,心中愈发好奇。 恒王温顺贤良的外表几乎是自己做出来的,具体如何楚染也是从东宫幕僚那里听来的,太子妃曾见过几位侧妃手臂上的痕迹,或青或紫,不难猜出恒王的人品。 不过王妃是正室,不好随意的,这次恒王之事也怨怪不得她的,陆相如何就肯定的。 上了马车之后,陆莳正襟危坐,不去理会楚染巴巴期盼的眼神,与方才房内判若两人,楚染忍不住道一句:“假正经。” 方才是谁偷亲她的,现在又装得矜持,她心里骂过后也不去理会假正经的人,自己独自坐在一旁。 不久后马车停下,外面喊道:“殿下,陆相到了。” 陆莳在外侧先下马车,恒王妃迎来,带着几分憔悴:“陆相,天气寒冷,快快入府。” 楚染慢了半步,陆莳罕见地伸手去扶她下车。 看着如白釉的手腕,楚染一时发怔,陆相在外何时这般献过殷勤?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