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膳后,将绣好的枕套给楚染,回去充当她绣的。 楚染摸着上面的绣线,针脚密实,花纹略带些古板,定不是绣娘绣的,哪家绣娘绣成这般,只怕早赶出去了。 多半是陆相绣的,楚染心照不宣,将东西收下,又道:“陛下回来,只怕亲事要提上日程。” 公主出嫁,不算小事。楚染在梦里梦到过,洞房里两人相敬如宾,一眼看去都是生疏。 王后不管事便好,一管都是问题,楚染宁愿她不碰,免得恶心。 礼部在着手准备,宫内织造局也在赶绣公主的嫁衣。前几日,礼部还在问公主是从哪里出嫁,公主府还是宫内。 从公主府出嫁自在些,却不如宫内体面,王后与礼部说过,先王后已逝,自然还是从公主府嫁出去的好。 礼部以丞相为先,凡事先问她。陆莳也未做决定,将事情告知太子,一切由他做决定。太子年少,这些事不大懂,难免会疏忽,陆莳让人去提点,该争的还是要争。 这些陆莳不与楚染去说,在她回去后,反提醒她要做衣裳。 楚染瞥了她一眼,不情愿地回公主府,喝了盏花露才压下心内的不甘,让人去找绣娘,学着绣便是了。 绣了两日后,楚帝回宫,她与百官一道去迎,于此同时,各地来的武将质子同样在内。 楚帝精神好,见到楚染后,还不忘问起伤势,勉励几句后,回章华台商议武将质子的去处。 年纪小的送去与两位皇子一道读书,大些的给了虚衔,与禁军一道守着宫门,连城就被派去守着北门。 陆莳给他话,无需太恪守规矩,太过本分反倒让陛下怀疑,不如自在些。 楚帝回朝后,礼部上了奏疏去问公主出嫁的规制,嫡长公主照着王后的礼单安排,寒酸又苛刻,他们碍着陆相在,不敢奉行,只得在禀明陛下。 楚帝对这些小事不在意,见到奏疏后只道按着旧例走,又想着她替自己挡刀,额外看重些,将前些时日吴江送来的珠子香料一应送去公主府。 太子又上折,道是姐弟情深,母亲早去,想让阿姐从东宫嫁出去。东宫是太子之所,并非公主寝殿,礼官上谏拒绝,楚帝也同意,驳回太子请求,宫内各殿都可,唯独东宫不行。 楚染得到自己应有的东西,也不去计较从哪里出嫁,她捧着一盒子南珠后,让人给内侍拿赏,顺手从盒子里掏了一颗不大不小的珠子送给宣旨官,笑道:“内侍可要喝些茶,近来瓜片不错,要不参茶也可以。” 新平公主大方,宣旨官也就接着,宣旨这么多回,就没见过随手赏南珠的,他乐呵呵地收回,回去复旨的时候说了几句好话。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