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某个郑可心

数学作业


    许念念留着一头齐耳短发,五官搭配得当,属于让人舒服的长相,没什么攻击性,乖乖巧巧的,笑起来眉眼弯弯很显小,透着十七岁女生的干净简单。

    入学时许念念数学成绩排在班里前三,开学考试也排在前三,数学老师姓孙,是个想要女儿却生了个熊儿子的五岁孩子妈,四五岁的小孩讨人嫌,她被她那儿子折磨的神经衰弱,于是格外喜欢一看就乖巧礼貌的干净小姑娘,

    许念念是她钦定的,小姑娘秀气文静做事细心,样样都好,就是有点偏科,数学有多好英语就有多烂,导致数学老师有多宝贝英语老师就有多气愤,经常拿着错了一半的阅读卷子对许念念发出死亡质疑——“咱把学英语的力气都拿去学数学了吧。”

    安冀见她靠近,帮她托了一把怀里的作业:“你咋抱了这么多,要不先放讲台上。”

    “讲台上早就满了。”听到安冀问,许念念抬起头示意了一下。

    本就不大的讲桌上的书此刻“摇摇欲坠”——还有已经“坠”了的,不知道哪个心大的课代表把收好的一叠卷子放在了讲台边的空地上,刚好迎接了濒临迟到跑着进门的男生一个回旋踢,前两排学生此刻都蹲在地上帮忙捡试卷,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没地方放,算了。”

    哪个当课代表的肱二头肌不发达。

    安冀没再言语,翻出自己的作业本拿给许念念,然后轻手轻脚的翻起郑可心那一摞贡品。

    翻了一遍,没有。

    再翻一遍,还没有。

    不应该啊,郑可心家里虽然不安生,但她没有不交作业的先例,安冀一琢磨,反常的事必有蹊跷,八成和郑可心姥姥有关,可是当着外人的面她也没法解释,只好为难的看向许念念。

    许念念作为资深课代表,察言观色,很懂事的点点头:“没事,老师那还不急着要,待会儿早读你和她说一声,早读后给我就行了。”

    徐高课代表的速度都是练出来的,早读时清单上的作业已经全部被收走,一些行动快的已经送到了办公室,行动稍慢的则在自己座位上堆起了小山。

    班里忙活的只剩下宁致和温余,饭费需要挨个登记,学费数目又大,得反复清点,两个人只有四只手,怎么可能忙的过来。

    宁致手里拿了两个文件袋和不计其数的小皮套,文件袋一个装饭费一个装学费,饭费文件袋里五千一捆,学费文件袋里一万一捆。

    看早读的老师已经进门,宁致大摇大摆的穿过半个班,把两个钱袋子放到郑可心桌子上,伸出手推了推她:“别睡了起床了,小王都来了。”

    他们班是个理科班,唯二两位文科老师都姓王,语文老师年轻些,专业水平很高,性子柔,不大会发脾气,被学生们戏称小王,英语老师是个老头,从外貌到教龄到脾气都担得起资深二字,被学生们戏称大王。

    小王好说话,宁致知道郑可心疲累,便仗着生活委的身份跑去和小王请示过,给郑可心安排了一个坐着数钱的活儿。

    “这一包是饭费,每份五千,这一包是学费,每份一万,你看看有没有数错,一共有多少,数完我来和你对账——累死我了。”

    郑可心虽然刚醒,但作为生活委的同桌干过不少数钱助理的活儿,立刻明白了宁致的意思,从课桌里翻出一本像是大号砖头的《解题王》放在桌子上,每数完一份便往书里一夹。

    宁致忙了一早上,交代完郑可心才有功夫喝口水喘口气,站在郑可心桌子前,借着读书的背景声和前排的安冀抱怨。

    安冀拿书挡着脸,小声问:“怎么还没收完?”

    宁致灌下好大一口水,一口气叹的老长:“一言难尽,正取生、协议生、择校生学费都不一样你知道吧。”

    安冀:“嗯——一千二、一千四百三、一千八百三。”

    学费不一样倒是没什么问题,问题出现在这三十块钱的零头上,正取生还好说,可择校生和协议生交到宁致手里的都是整数,没几个贴心小天使提前换零钱,都是一群等着宁致找钱的祖宗。

    宁致大概解释了一下自己如今的欠债情况,骂道:“这零头要是五十也好办,直接两人私下一分,爱咋处理咋处理,可这三十的零头我找谁分去。”

    安冀脑子里过了一遍加减乘除,还真是,三果真无论在何种境况下,都是个让人尴尬的数字。

    温余还在前线抗争,宁致捂着心口走了,小王转悠到对角线最远的位置,安冀瞄了一眼,反手敲了敲郑可心的桌子,战术性后退一步贴在桌角上,低声问:M.nAncHaNg79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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