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忆拢了拢披风,忽然想起来,忙解了带子还给姜瑶。 姜瑶也解下身上的披风,两人互换后,先后进的大门。 夜里,姜宝忆觉得分外累,便是再好吃的点心也没心思享用,梳洗完就爬上床蒙头睡觉。 翌日起床,鼻塞咽疼,眼睛还不断的流泪,风寒了。 余嬷嬷想去春晖堂告假,姜宝忆咬着红枣摆手道:“嬷嬷,我没事的。” 说罢,忽感鼻子一痒,转头捧着小脸打了个喷嚏。 余嬷嬷心疼,给她温了个手炉带上,又怕她冷,里里外外多套了几件棉衣,裹得圆滚滚的。 连姜锦程都说,五姐姐穿的跟粽子似的。 姜宝忆从书堂绕到暖阁,走到近前发现屋里有人,她只当是丫鬟在打扫,抱着手炉迈步进去。 暖阁又换了件蜀锦宽屏,绣着八仙祝寿图,屏风后站着个人,看不清是背朝自己还是面朝自己,只是身量高大,气势昂然。 她纳闷的唤了声:“二哥哥?” 那人不动。 姜宝忆慢吞吞走过去,站在屏风前把脑袋往里一歪。 正对上同样看过来的周启。 四目相对,姜宝忆忘了回避,张着唇愣在原地。 周启眉眼生的十分好看,平素里淡淡的搀着几分冷意,疏离似高山之雪,宁静中蓄满波澜,此时他又比平时多了些许柔和,狭长的眸眼叫人忍不住沉溺。 姜宝忆反应过来,立时就红了小脸往后连退两步,站定后慌乱叫道:“大哥哥。” 周启唇角轻勾,自屏风后走出,直到离她两步远。 “怎一见我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 姜宝忆揪着衣袖,否认:“大哥哥看错了,我不害怕你,我只是不知道屏风后是你,我若知道是你,我真的不会害怕。” 周启不揭穿她,看见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满是惶恐,就连腮颊也红彤彤的,不禁淡声道:“伸出手来。” 姜宝忆迟疑的看着他,周启眼底幽深,瞧不出情绪,她只好偷偷摩挲了几下掌心,伸过去小声道:“我有认真写字,虽现下仍写的不如大哥哥那般遒劲有力,可我一日都没有偷懒,真的。” 周启笑,随即在她掌心放了块冰湛湛的物件。 “这是奖励。” “这是什么?” 姜宝忆捏起那枚物件,转到底面看了看,惊道:“是印鉴。” 黄玉雕琢的印鉴,刻着“宝忆”二字。 周启点头,问:“可喜欢?” “喜欢。”姜宝忆嘿嘿一笑,有种绝路逢生的侥幸,她哈了口气,然后把印鉴盖在自己掌心,愈看愈喜欢,便仔细收进荷包,再三道谢。 许是被周启身上的冷淡气激的,姜宝忆鼻子一酸,接连打了数个喷嚏。 周启的眉心都蹙成小山,临走撂下狠话,说是过几日要给她增设强身健体的课程。 姜宝忆的喜悦就这么被冲刷的一干二净。 回到书房,景子墨背靠在门框,宋浩站在案前,周启进门后就松了领口,把案卷往桌上一掷,冷声道:“今日起,办许家!” 景子墨快步走到跟前,低声问:“如何入手?” 周启抬眉:“许芙。” 道观里的事,是许芙为了讨好刘清秋,故意布下的陷阱,差一点,就害了宝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