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束开车跑遍了所有知更可能去的地方,却都没有找到她人,最后他决定去大院一趟。 如果知更也不在大院的话,那他真的不介意在明天的订婚宴上手刃了邢元初。 因为如果知更不在大院,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那就是她和邢元初在一起,在一个他不知道地点的房子里,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用想也知道会发生点什么。 这样想着他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盘,眼下他又偏偏被知更拉黑了所有的联系方式,否则他也不至于像个傻逼一样一处一处的确认她到底在哪。 一路上他开车很是暴躁,如果不是夜里车辆少了很多,他八成会暴躁到出车祸。 因为车开得快,所以风从敞开的窗口涌进来,自耳边呼啸而过,陈束几乎就是靠着这个让自己的神智尽量清醒一些,但也正因如此,他原本就一直发着低烧的身体开始再度变得滚烫。 不过好在在神智被烧光之前,他已经把车开到了大院门前,正常的盘问过后,大门缓缓开启,他挂了二档,加了油门直奔知家。 陈束从车里下来时,抬头望了一眼知家所在的楼层,没想到,知更的卧室正灯火通明,眼下已经夜里一点多了,整栋楼只余她的卧室灯火通明。 这一幕映在陈束眼里显得格外的刺眼,在这之前,他每逢加班,知更必然会为他留一盏灯,乖乖在他们的那个小家里等他回家。 可如今,这盏灯已经不再是为了他而亮的了。 一想到这,陈束就觉得心口钝痛,迈上楼梯的步伐也显得格外沉重,他甚至足足用了十五分钟,才爬到了六楼。 叩—— 叩叩。 一长两短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震耳欲聋,这是他和知更搬去高层后定下的小暗号。 每次知更闹些没有道理的脾气,他又哄不好时,她就会和他分房睡。 如果事后她后悔了,或者想通了,想要回去又无法开口时,她就会用这种方式敲响他的卧室门。 而他一旦听到这样的敲门声,就必须起来开门,不可以装聋作哑不放她进门。 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约定,也是他们两人之间的默契。 因为知更向来是要强的性格,想要她当面开口道歉简直难如登天,所以这样的敲门方式就代表了认错道歉。 而只要她这样做了,他就会无条件开门哄她,无论她之前无理取闹到怎样的地步。 只是,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也会用到这个暗号。 陈束一连敲了六次,都不见有人出来开门,他眼底透着红,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出知庆国的手机号,想要拨通。 然而就在他要按下拨通建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 知更站在门内,她穿着一件纯棉t恤,宽松肥大,腿上是一条同样质地的短裤,及胸的头发散乱地垂在胸前,脸上透着股不耐烦,“大半夜敲门,是不是有病?” 陈束低头看着知更,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千万句想要质问的话,顷刻间全部消散,他现在居然只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