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这几天就不回家了,刚回家的时候遇到了小束,我准备去他那玩几天。”知更站在小二层的卫生间里,一边照着镜子观察自己脖颈上的勒痕,一边对着电话那端的知庆国撒谎。 “啊?这么突然啊?不行你带小束回来吃个饭再去吧,这菜都准备一半了……”知庆国有些吃惊,也有些纳闷,他这女儿明明一直很烦岑月一家的,不然也不会为了躲着陈束整整十年不回大院,今天怎么突然转了性,偶遇一下就准备跟人家走了呢? “不用了爸,你们吃吧,带我向邢叔他们道个歉,等我回来在和他们聚聚,就先这样吧,挂了。”知更说完,也不等知庆国再说什么,便率先挂了电话。 她隔着洗手池俯身凑近镜子看自己的脖子,只见上边盘了一圈半的青紫链痕,有的地方甚至因为链子重迭在一起而把皮肉挤破了,她揪了揪脖子上的皮肉,到也没有特别疼,只是这勒痕估计要等好一阵才能消下去了。 “这个小鳖犊子,下手可真狠,要不是杀人犯法,估计今天这货还真能吓死手。”知更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未来几天她都要住在小二层里了,好在这里东西齐全,吃喝也可以趁着知庆国上班的时候出门采买。 只不过她原本还计划着明天去把看中的工作室租下来,找人装修一下开个舞蹈班呢,这下好了,所有计划都不得不推迟了,也不知道她养伤的这几天,工作室会不会被别人租走。 哎,陈束这个狗东西,从小沾上就晦气,如今更甚,看样子以后是决不能再和他接触了。 知更这样想着,随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水珠,然后甩了甩手,才走出卫生间,往二楼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很累,特想睡觉,没准是被勒的缺氧,大脑运转不动,想要休眠了。 陈束回到家时,发现岑月在餐桌上给他留了便条,内容大致是说,自己养的儿子成天不着家,也不知道给她打个电话,知更一回来他就成了别人家的儿子了,总之就是抱怨他不知道谁远谁近。 看完便签后,他把纸条团成团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捣鼓了几下确认手机已经彻底没电,无法给岑月打电话后,他才找了根了充电线给手机充上电。 他在小二层带了叁天,整个人饿的不行,去厨房随便塞了口东西垫肚子后,他才跑去卫生间洗澡。 一个小时后,陈束才从卫生间里出来。 此刻,他嘴周的胡茬已经清理干净,嘴唇也再度恢复红润,穿在身上的纯白浴袍微敞,露出胸腹流畅的肌肉线条,整个人又恢复了属于少年专属的青春气息。 他踢踏着拖鞋走到客厅,整个人闭上眼投炸弹似的栽进沙发里,他虽然眼圈发青,看着像是缺觉的样子,但其实他现在一丁点的困意都没有,只是窝在沙发里闭目养神。 自从知更失约那晚开始,他的脑子就没闲着,一直翻来覆去地想这些年发生过的事情,而且他一想到十年前知更也是这样骗他的,他心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