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从石髯客这里拿了银子,便立即去将白玉琉的首饰赎回来,偷偷放入她包袱里的时候,还告诉她,今日就可以启程回落霞庄了。 两人一高兴,便叫了一桌子酒菜,还将行李都给打包好,于是喝了个尽兴,等着这一觉醒来,已经快要晌午了。 如今听得这消息,顿时傻了眼,“这怎么可能?”平月秋甚至是有些失态地一把抓住小二哥。 都说上门的客那就是财神爷转世,但是小二一点都不想招呼这位财神爷了,如今又晓得他的身份,打心底把这平月秋当做是老赖来看待。 如今他家中再度来人,不但没有换了赌坊里的钱,还嚣张跋扈地在街上骑快马,伤了人。 于是也不给他好脸色,一把甩开他的手,“你爱信不信,人这会儿都下了大狱,你有这功夫,还不如想办法写信回去求你爹,听说你爹还是武林盟主,你们家也有一个大大的庄子,怎么这点钱从年前拖到年后?” 说着,嘀咕着那石髯客昨天来看着挺有钱的一个人,没想到身上连给那些受害者付医药费的银子都没有,听说瑾王妃摘了他身上的两个腰牌,让他们劳什子的庄子里拿钱来赎,不赎的话,就把那牌子卖了。 他就纳闷了,忍不住和一旁的客人们说起来,“那什么腰牌是金子做的么?还能卖钱?” “听说是个什么铁做的。”有人插嘴。 小二的闻言,不以为然,“既如此,为何能卖钱?这样的话,打铁的不是发了横财?” 于是有人给他科普那俩腰牌的重要性,听得他最后也想去攒钱竞拍,也想做做大管事的瘾。 平月秋在楼上听到的时候,气得浑身那气血倒流,一巴掌狠狠地拍在围栏护手上,“这沈羡之,欺人太甚!”扣留他们这么久就算了,居然连石管事也…… 不过他忽然想起那背叛了平家的金家父子,又想到这石髯客这一次是带着诸多高手前来的,而且他自己武功也不低,怎么这样轻易就被降服了? 想是有了金家父子的前车之鉴,所以下意识地便认为这石髯客也叛变了,那两块腰牌没准就是他给朝廷的投名状。 于是怒骂了一声朝廷爪牙,江湖败类,气急败坏地回房执笔开始写第三封家书。 其实这平月秋虽然算不得特别聪慧,但脑子最起码也不傻,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近来被困在这浔州城中,又受人指指点点,连日来发生的事情还多,身边也没个出谋划策的人,只有那满脑子爱情的白玉琉,所以这如今气急攻心,便将事情往左了想。 奋疾提笔之下,一封控诉石髯客也叛变的信便写好了。 然后找上落霞庄的暗桩,将信转交给对方,让对方无比亲自送到他父亲手中。 哪料想他这些暗桩,明明白白就是展家兄弟俩放进来的,所以这信没出城,就先到了沈羡之的手里。 看到信里的内容,沈羡之满脸愕然,好一会儿才忍不住道:“这平家是连做了几代的武林盟主,把这气运都花完么?怎么生了这么一个蠢货?” 说罢,将那平月秋的家书递给一脸疑惑的展元。 展元看过后,却是忍不住笑道:“这实在是天佑我日月神教也!”早前传言,这平家公子到底如何出色,但事实上他也没接触过,但从这段时间他在城里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件能与谋虑二字沾边。 远和传言中的他不符合人设。 如今看来,不过是靠着父辈罢了。眼下没个长辈在身边指点,便原形毕露,当下也提醒道:“这石髯客若是看到信,如何想?” “管他如何想,既然信已经到咱们的手里,就给他瞧一眼再寄出去。”不过这次得给他加急了,毕竟这钱越欠越多,沈羡之还真怕这样拖下去,落霞庄破产也还不起。 那样可不好玩,就怕他们狗急跳墙。 展元应声,当即亲自将信送过去,穿过这层层牢房,到了关押石髯客的最底层。 “呸!你们这些朝廷鹰犬,不得好死!”石髯客痛声骂了一句。 展元丝毫不介意,反正他从前就一直被骂,这又不是第一次,而是拿着信上前,“这是你们少庄主在听说你被抓后写回去的家书,看一眼吧。也好知道自己在平家眼里,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地位。” 他就这样把信放在石髯客的眼前。 笔记是少庄主的没错,可是看到内容后,石髯客坚决不相信,一面挣扎着绑住双腕的铁链,“不可能!少庄主怀疑谁,也不可能怀疑到我的身上。”当初自己可以跟着老庄主一起出生入死的。 作者有话说: 第96章 展元见他看完了,只将信给收回来,“万事皆有可能,看开点。”当即便离开,让人将信发出去。 一面问起沈羡之,“不知道教主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平家少主来这浔州城挑衅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