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吹过的风声在耳边回荡,再也听不到其他。 又过得许久,红衣才终于有了动作。 她轻轻抬手,白皙如玉的掌心上便多出来一本血书。 “回禀夫人,姓盈的女人走得非常干脆,属下也无法感知到她的去向。” 陋狗在向红衣写下一行文字后,便鬼鬼祟祟开始观察一旁默立不动的血衣幽泉,它直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曾经有一段时间专属于自己的“澡池”,怎地就突然间生出了灵智,还摇身一变成为了女主人的闺女。 更重要的是,她既然是女主人的闺女,那岂不是直接就变成了老爷的闺女!? 当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想它陋狗好不容易才掰清理顺了宅子里的各种关系,成功成为了项冽和绯红的狗叔,又经营好了和张厨子、白漓、珞水的关系,算是在老爷夫人身边占住了最重要的位置…… 结果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幽泉小姐。 看她的模样,和夫人站在一起就说是姐妹都大把的人相信,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能舔着一张脸喊夫人母亲的。 她的良心难道就不会痛吗? 一想到此处,陋狗便不由得悔恨不已。 它是多么的希望,现在喊娘的能是它自己啊。 想当年它和于老爷郊野荒村相逢,结识于老爷尚未发迹的微末之间,结果却因为自己的一念至差,没有当场跪下抱大腿叫上一声爹,就造成了后面一系列的辛苦和不易。 她倒是聪明的很,从一开始就认清了形势,不学自通了老爷关于拼爹理论的精髓,从而不劳而获,坐享其成,实现了阶级的跃升,瞬间便超过了它陋狗不知道多少年的殚精竭虑、努力拼搏…… 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陋狗有些感慨,又些伤怀,但刹那间便坚强地接受了一切。 这是已经既定的事实,它绝不能在已经发生的事情上面耗费太多的情感,而是要正视现实,积极面对,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一切。 不就是又多了一个小姐吗? 这又有什么值得难过的? 老爷曾经说过,解决问题一定要抓住主要矛盾,找准关键节点,只要把主要矛盾理通顺了,许多疑难杂症自然会迎刃而解。 而它也早就看得清楚分明。 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鱼儿离不开水,瓜儿离不开秧。 而整个宅子的关键节点就是老爷和夫人。 他们是撑起了一片天空的大树树干,其他家伙都只是附着在树干上的藤蔓花草,所以它最需要关注的便是树干的态度,然后再据此来制定调整自己的做法,这样才不会偏离航向,滑落一旁。 因此,它必须要知道老爷和夫人对这位女儿的态度到底如何,然后再以此决定自己的态度…… 不,不对。 这种想法是错误的,而且是危险的。 陋狗微微一颤,刹那间便否定了自己的思路。 只要幽泉小姐能坐实了老爷和夫人女儿的这个身份,她就已经天然立于了不败之地,就算是老爷夫人对她的态度不是特别好,也不是它能够无视的存在。 呵…… 老爷曾经曰过,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 它陋狗可是老爷最最忠实的信徒,早已经将老爷的教诲牢记书中,一个字都不会忘记。 但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更何况老爷还曾经说过,男子汉大丈夫能软能硬、能屈能伸。 既要顶天立地,也能伏低做小。 说到底,不就是舔吗? 它自领悟了这一能力以来,还真的就没有虚过谁。 它可以舔老爷和夫人,甚至把自己舔成了项冽的狗叔,那么也就能同样把幽泉小姐给舔到生活不能自理。 但是话说回来,拍有明拍暗拍之别,舔也有阳舔和阴舔之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