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梦境里这种感觉的。 从根儿上说,信爷的脾气就是绝不把自己的现在和未来,消极的交给命运或者是其他任何人。 所以再梦境之中,这种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做一个隐形的看客感觉,他有些讨厌。 全程随着主角视角观看一个人的生活,能感受到主人的身体和心理的感觉,跟看电影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梦境在继续。 不管怎么说,女孩儿迎来了她的新生——虽然这种新生和以前相比,似乎并没有强到哪里去。 扛腰拉筋的苦刑之中,正处豆蔻年纪的女孩像一颗小草般顽强的适应了下来。 适应的第一步,就是学会了挨打。 学戏学不会要挨打,学会了上场唱不好要挨打,就连别的同学唱不好、忘词,也要挨打,这叫“打通堂”。 几个月下来,除了不能打的脸之外,女孩儿身上的青紫伤痕就没断过。 俗话说一掴一掌血,一鞭一条痕,手艺也就这么磨了出来。 在这个过程中,李世信也沉下心来,将梨园的一些基本功牢牢的记在了身心之中。 转眼,时间就过去了。 女孩儿所在的戏班子是个坤班,所谓的坤班就是完全由女戏子组成的科班。和正常的戏班生旦净末丑全由男子饰演不同,在坤班的戏里甭管什么角色都得由女子来。 在早年间,这种女人抛头露面的戏班子是不和规矩的。 不过世道乱了,当大家都为了一口活命钱想尽办法的时候,自然也能在什么男女大防的狗屁道理里面钻出一条空子。 既然男女不能同台,那就全用女子好了。 经过了四年的苦挨苦噎,女孩儿倒是破练就了一声本领。虽是刀马旦,但是唱腔,念白,做工,武打都已经破有模样。 戏班子几十口人要吃饭。 在吃饭这个大前提下,班子里的所有人都由用处;台柱子,角儿要去大台子上捞金,而有些功底的学徒也不能闲着。城里的大台子去不了,不能登大雅之堂当着达官贵人唱,可乡绅地主,平头百姓也是喜欢听戏的。 有了功底,能登台了,女孩儿也随着班子一起开唱。 角儿的排场,学徒可没有。 坤班虽然多多少少有些上不得台面,但是上不得台面有上不得台面的来钱道。 梨园行里面的角,大多以老生旦角为主。一般班子里的旦角,都是生的极标致身段极优秀的男人演。挺多班子里的角儿不自爱,总会跟这家妇人那家小姐搞出些牵连。 久而久之,一般民间坊里做个大寿,办个百天的,全是女子更方便出入后宅的坤班就热火了起来。 这行情对班主是好行情,可对坐科的学徒来说,就不是什么好日子了。 在班子里没台口登台的时候叫做“睏馆”,日夜仍由师傅教练,不稍休息,寸步不许离开,如同坐牢。 没戏唱只是没自由,可有了戏才是真玩儿命。 一个季度,一百多天,天天唱,每天三场。早上开戏,唱到晌午;吃口饭再开戏,唱到没太阳——这不算完,真正看戏的都是晚上,掌灯后开戏还得唱到半夜。 逢年过节台口多,为了赶台常常一夜不睡。若坐车赶路的路较为平稳,能稍作小憩。坐大车赶路时,有时腹急黑天半夜不好下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