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 恰好上邶之内,谢良臣如今尚能掌控,且他三弟如今又是国子监司业,如此便没有比国子监更合适的地方了。 “你若想好,自可去办,只是其中许多地方还需审慎细查,免得惹出事来。”盛平顾思索片刻,终是道。 “老师放心。” 第二日,谢良臣于朝堂之上提出要废除人口买卖制度,同时还要在琼州和国子监开设女学,此言果然引来众臣议论纷纷。 有人说这是败坏伦常纲纪,道古来男女有别,各司其职,怎么能让女子入朝为官? 至于人口买卖,众人说法更是义正言辞,称拐子确然违法,但是对于那些心甘情愿卖身为奴的人来说,此举可能是他们最后的谋生手段,若是废除,恐怕更酿灾祸。 谢良臣虽知他若强制推行,亦无人胆敢阻拦,不过对于能以理服人的事情,他也不吝惜于口舌之辩,于是对此二种说法纷纷予以驳斥。 “吴大人说男女有别不可一处读书,女子更无论政之才能,可知武皇立周朝时,内用贤相,外御突厥,不可说无才,如今我朝动乱刚平,正是用人之际,男女皆为我华夏子民,又为何不能入朝为官?” “丞相既说武皇,那可知此女乃是篡唐立周,向来为天下人所不齿,丞相以她做比,恐怕不能服众。” 谢良臣闻言轻笑一声,行至他面前,开口道:“吴大人所言乃是其德行,却未说武皇无才,可也是承认女子之中有才之人亦甚多?” “这......我......” “再说,我听闻吴大人的母亲亦是识文断字的才女,若吴大人以为女子勿需读书,左右无可用武之地,何不回家劝令堂早弃文辞,勿再浪费光阴?” “丞相安敢辱我母亲!”吴尚书本来畏惧于他,可此刻听谢良臣提及其母,也要出离愤怒了。 “非是我辱你母,尔等既为女子所生,又鄙薄其身份,以为对方无堪与男子相类比,岂非自辱之?”谢良臣冷哼一声,“请诸公勿要复言。” “这......这......” 众臣见此事说不通,更兼怕朝上的事传回家中,再惹家中老母生气,便无人再提。 只是对于人口买卖一事,若要他们心服,也得有个说法。 “丞相雄辩我等皆不及,那不知关于废奴籍之法又有何说头?”礼部原尚书,现□□尚书秦筹又道。 这个就更好说了,谢良臣闻言反问道:“秦大人及众位大人可是以为一旦废除奴籍制度,则一些本无片瓦遮身的百姓失去典身为奴的机会,便要饿死街头?” “没错。” “正是如此。” “这可是救了他们啊。” 朝中不少人闻言私语议论,其中大多理直气壮,觉得自己买了人来,非是作恶,乃是行善积德也。 谢良臣也不理会这些伪善之言,只问秦筹道:“敢问秦大人,若是府中再无法买入丫头小厮,贵府是否就将人不得食,马不得料?” 秦筹面对他的逼问,刚想回嘴,可是一想到对方地位,以及想来对无才偏又无礼之人从来不手软,他又忍住了,只脸色极臭的偏过了头,答道:“自是不会,只不过家中老母幼子需得辛苦劳累,非是为子为父之道。” “朕以为......” “这又有何难?”上头的融安帝想要插嘴,谢良臣轻笑一声,打断上头融安帝的话,“秦大人到时用发给下人的例银去雇人便是,既不劳累令尊,幼子亦能得照顾。” “这......”秦筹一时难以接话,半晌后才道,“若是未买断身契,对方生出歹毒之心,欲行加害又该如何?” “所以,秦大人所忧虑不过是无法约束受雇之人,故而觉得废除奴籍之法不妥?” 谢良臣环顾四周,看向众人,“诸位是否皆对此不安?” “非也,丞相所言,下官刚才已经思虑再三,若是国法严明,主家有德,何愁受雇之人心中藏恨?” 祝明源由队伍里出列,后朝上道,“陛下,丞相建议,臣以为乃是清我朝中风气,利民辅国之又一良策,臣附议丞相之言。” “臣亦附议。” “臣复议。”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