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启明捏紧了拳头,那点疑心生根发芽,瞬间长成了参天大树! 这世上,除了那人,还有谁讨厌景夜寒,想给景墨梵扫清道路? 想到景夜寒今日所说的,当初是被逼娶了凤倾,想到那人对皇后的不恭不敬,对夜王府的讨厌…… 呵,真相已经呼之欲出了。 景启明失望地看着景墨梵,冷声道:“罢了,即便不是你,那人也是你的亲信,事已至此,朕唯有处罚你。” 景墨梵不可置信地跌坐在地上:“父皇,您怎么可以如此草率?此事真的和儿臣无关!” 景启明脸色阴寒至极,冷声吩咐道:“苏铭,传圣旨下去,墨王以下犯上,忤逆于朕,罚一年俸禄,在墨王府中闭门思过两个月!” “父皇,这不公平!” 景墨梵咬牙力争:“儿臣没有做过此事,为何要被罚?” 说完,他求救般的看着景夜寒:“四弟,此事真的不是三哥所为,三哥没有要害你!你快替三哥说句话啊!” 景夜寒神色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苏公公叹了口气,扶着景墨梵往外走去:“墨王殿下,皇上只对外说您是忤逆犯上,已经给您和容妃娘娘留了余地了,您还是不要闹了。” 苏公公意味深长地看了景墨梵一眼,眼中满是无奈。 他已经提醒的再明显不过,希望墨王能听的懂吧! 然而景墨梵脸色铁青,满身都是怒气,压根儿没有听清苏公公在说什么。 他愤恨地离开了皇宫,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御书房里,景启明的脸色也难看至极。 他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景夜寒,沉声问道:“老四,朕这样安排,你心中可有怨言?” 景夜寒摇了摇头,声音清冷:“父皇是怕耽误三哥的前途,儿臣心中有数。” 景启明见他接受,顿时松了口气,欣慰地道:“朕这几个皇子之中,你从小就是最体谅朕,最能为朕分忧的。” 景夜寒苦笑了一声:“父皇过奖了,儿臣不过是尽了微薄之力而已。这次遇刺伤的虽然重,可也不及战场十分之一的凶险。” 景启明嘴巴动了动,沉默了半晌,才低低地叹了口气:“终究是朕对不住你。” 景夜寒神色有些惶恐,眼底却闪过冷光:“父皇怎可如此说?您对儿臣恩重如山,能为您分忧,是儿臣心之所愿。” 他为大衍这么多年征战沙场,却也从未得到过景启明的怜悯。 即便这次 遇刺险些身死,即便一身伤痕无数凶险,可他不提,景启明也只当不存在。 可他明明认定了刺杀一事是墨王容妃所为,对景墨梵的处罚也是微不足道……甚至不及那明目张胆的保护。 景夜寒眸中一片冰冷,心中亦是寒冷无比。 景启明眼神柔和了几分,轻声道:“朕知道你委屈了,必然会好好补偿你。你且养好身子,等好些了,朕会给你一个轻松的职位,至于边疆苦寒之地,就暂时不要回去了。” 景夜寒眸光一凝,故作感激地道:“多谢父皇为儿臣考虑,儿臣必定谨遵圣意。” “去寿康宫看看你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