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抖,昂着细弱的脖颈:画舫。 果然没去什么好地方。秦棠溪猜出几分,康平掌着户部,在京内行事游刃有余,官僚之上的事多半都与风花雪月有关。 你去画舫做了什么? 闻言,小姑娘颤了颤,殿下不怒自威,她自己吓唬着自己,哭道:喝酒。 有胆量做事,就该有胆量来接着。秦棠溪睨了她一眼,左手揉了肉右手手腕,又冷了眼色,道:你哭甚? 小姑娘头晕目眩,脑袋很重,重到自己撑不住它的力量,歪歪扭扭地倒了下去。 醉酒的模样少了几分平日里的沉静,憨态可掬,倒可见娇媚之感,秦棠溪俯身,凝望她娇嫩的唇角。 小东西,我还未曾与你算账呢? 明姝埋在被子里,双腿就像划水般摆了摆,成功地将脚塞到被子里,接着双手开始努力。 当着殿下的面就将整个身子塞进了被子里,最后,露出一只小脑袋,冲着殿下摇了摇:不算,我给你亲一下,我们就两清,好不好? 小东西的话就像是一层滚油泼在了烈火上,秦棠溪感觉一阵怒火,谁教你的? 明姝进入花楼后就被打上她的名号,管事不敢轻易让她出去见人,平日里也就练舞罢了,显然,这些话不是这个时候听到的。 躲在被窝里的人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半晌后,嘀咕出一个名字:秦见晗 秦棠溪显然一怔,半晌没有回应,淡淡地看她一眼,到底没有再说话,落寞地离开卧房。 明姝一夜到天亮,险些就误了时辰,慌忙到了户部去当差。 康平县主今日带她去外面查账,见她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后当即就嘲笑道:昨夜没睡觉? 明姝没有明白过来,整理好衣襟后就问起正事:今日去哪里查账? 去宫里,太后说账目不对,让我们去看看。那些人胆小怕事都不肯去,你就随我走一趟。康平敛了笑意,想起皇帝纳妃的事情后好心提醒明姝:入宫后别乱抬头,太后可不是善茬。 晓得。明姝铭记在心里。 康平又提醒她一句:后宫里太后与贵妃平日里不大对付,你小心行事。 好。明姝清楚这点,毕竟秦见晗对于皇帝而言就是累赘,与公主府闹翻后就没有了用处。 两人打理好后就一齐登上马车,马车徐徐向宫里走去。 马车在宫门处停了下来,康平在前,领着明姝,面色冷淡。 到了太后宫里后,康平一人进去,留了明姝在外。 康平临走前叮嘱她:去偏房喝茶,等我出来。 小内侍近前,将户部小大人迎进一侧待客的偏房。 明姝对这里微微有些印象,太后只想见县主,对她这个小人就不想浪费口舌。 偏房不大,进去就能一眼观尽,内侍贴心地送了一盏茶。 从宫门到太后宫里路途远,明姝早就口干舌燥,想起什么事情将茶原封不动地放回原位,松松筋骨般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房里不过几张花梨木椅子,简单坐着好过在外间吹冷风。 明姝不知等了多久,昏昏欲睡,外间传来脚步声,立即就惊醒了。 小跑着去窗户边,透着缝隙见到熟悉的人影。 秦见晗穿着一身亮眼的宫装,眉眼花钿精致,宫妃的样子也很好看,若在以前她肯定夸一句,然而现在看到了有种掐死她的冲动,但敌强我寡,她不准备硬碰硬。 秦见晗喘着粗气将长公主拦住,姨母,我让人去府上找您,您怎地都不回我。 长公主长身玉立,站在深墙下的姿态婉约动人,明姝看得眉眼弯弯。 你与孤之间并无关系,为何要回你,反倒是贵妃将孤拦住,倘若传到御史耳中,只当孤与后宫有所勾结,到时你不要脸面,孤还要的。秦棠溪眼神凉薄,语气冰冷。 绝情的话听得秦见晗心中冷了九分,但长公主权势滔天,陛下这个时候都不敢硬碰硬,她也就不敢随意得罪。 姨母可还是因为澜儿的事与我生分,澜儿被您宠坏了,自己做的事我也是劝不得,她最后愧疚才 她欲言又止,眼眶通红,为自己得了几分楚楚可怜。 然后秦棠溪不是傻子,若是信了这么儿戏的话也活不到如今,厌恶间连眼神都不愿意给,扬首凝望着碧空,她如何死的,孤最清楚不过,贵妃选了自己的路就该自己走下去,再想回头就不怕澜儿的魂魄找你吗?夜半梦醒之际,可曾梦到与你青梅竹马的姑娘,可曾梦到她对你痴心,你今日一身荣华是踩着她的尸体上来的。秦见晗,你这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