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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9)


下的「枯枝女娲」们开启了「补天」模式,她们把那些细节伏笔和作者没填的坑尽数罗列出来,认真分析了好几篇长评,各有各的猜测,也各有各的精彩。

    而这些猜测里,大多都在怀疑幽砚堕魔与金乌有关,甚至有人觉得,幽砚不喜光是因为憎恨金乌,而金乌塑十日,是为了对付幽砚。

    不得不说,这个猜测着实带感,不少读者看完,皆发自内心感慨:这TM不比结局好看?店无书砸,懂?

    亦秋还记得,山间初遇那日,幽砚望向洛溟渊的眼中带有杀意。

    也许是因为穿书前在评论区看了那么多猜测,她便自然而然将这份杀意理解为了「恨」。

    可是刚才,幽砚离开前所说的那番话,明显话里有话

    特别是她的语气,几分讥讽,几分感叹。除此之外,无怨无恨,只有淡漠。

    幽砚说自己不曾见过金乌,亦秋是愿意相信的,毕竟这么随心随性的一个大反派,着实没有必要费心去骗一只小羊驼。

    她能感觉到,随幽砚离开魔界的这些日子里,幽砚对她虽有诸多隐瞒,却并无欺骗。

    就好像,有一些事情,她若问,幽砚便会说,若不愿说,幽砚便也不许她问。

    所以,幽砚的性子,可能真如小说里写的那样,做什么皆是想做便做了,有趣就好,不需要多余的缘由。

    可有一点,作者确实错了,光凭「有趣」这一个动机,是不够支撑这位任性至极的大反派费心费力搞那么多破事儿出来的。

    因为在幽砚看来,洛溟渊根本不够有趣。

    亦秋不禁去想,对一个疯批反派而言,何为有趣?

    是泼墨玷污无瑕的白?是拽高高在上之人跌入尘埃?又或者,是一点一滴将自傲者所有的骄傲尽数摧折?

    不管是什么,这一切的前提,似乎在于摧残、毁灭掉一样「好」的东西。

    在原文的世界观中,三足金乌乃是天帝帝俊与太阳神女羲和所生独子,千年前许是吃饱了撑的,以神力多造了九个太阳出来,最终犯下大错,断足受贬,沦落人间。

    时光转瞬,千年已过,金乌渡劫九世,皆以失败告终。

    如今这第十世,便是他最后一次机会。

    作者曾经提到过,洛溟渊这个名字,字字带水,是为「太阳沉堕海底深渊,光明没入无边黑暗」之意。

    正如幽砚所说,它就像落日,一夕沉堕,便再黯淡无光。

    或许一开始,幽砚对他是感兴趣的,可那也仅仅只是一开始。

    曾经那个三界之中光芒最盛的羽族,如今早已失去一身神力,陷于这凡俗泥沼之中,任谁都能轻易践踏。

    他对幽砚而言,就像一条可怜虫,多看一眼都嫌无趣。

    正因如此,幽砚在见到洛溟渊的第一眼,便做出了与原文截然不同的反应。

    亦秋初步断定,幽砚的整个心路历程,也许可能貌似大概十分简单。

    见到洛溟渊之前好无聊啊,听说天帝的儿子在历劫,我去使点绊子吧。

    见到洛溟渊之后这废物是三足金乌?无趣至极!白走一趟,好气,不如直接宰了,然后去跟他老爹对线吧!

    所以,幽砚没有直接杀了洛溟渊,完全都是因为因为我?

    亦秋想到此处,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鸟女人近来什么都不去做,也什么都不让她去做,每天都静静待在此处懒散度日。

    若不是今日她提到试炼大会一事,这鸟女人根本连门都懒得出一趟。

    这大反派如此行事,怎么看都与剧情主线够不着半点关系。

    唯一的解释,就是幽砚对主角已经失了兴致,如今只想弄清楚身旁这只小羊驼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虽然这个结论很离谱,但确实是合情合理的。

    亦秋不由得头疼了起来。

    亦秋觉得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为了主线努力撺掇反派去干反派该干的事,而大反派就是一个看戏的人,一直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她,分明知道她在演,可就是不曾点穿。

    难怪她总会产生一种幽砚什么都看出来了的错觉。

    搞半天那根本不是错觉!

    幽砚肯定早就看出她不对劲了,哪怕不知她到底是何想法,也该知道她做这一切的动机绝不单纯。

    她想,幽砚眼里的她,一定是一只又笨又蠢,就差没把计划写脸上了,还一天天自认心机十足的大傻瓜。

    过分,太过分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过分的反派,放着眼皮底下的主角不去玩弄,非要玩弄一只除了吃喝拉撒便干啥啥不行的羊驼!

    草泥马啊!这真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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