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容森略松一口气,走过来看到温嘉尔的脸色的确是不太好,苍白中泛着青,问:“我该怎么帮你。” “你帮我看着他吧。”安颜说着又要去扯自己的手,反而把她手腕上的白纱扯下来了。 厉容森即刻问:“你这手是怎么了?” “没事……”安颜终于抽出了手,但温嘉尔却又燥乱起来,他的手又开始乱抓。 厉容森本能的握住他一只手,就见温嘉尔又安静下来,不觉得很诧异,他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了,是嗓子病的并发症嘛?” 安颜当然不能告诉他实话,只说:“我也不知怎么了。”讫语过去药鼎边上把药取出来,放进小碗里化开了,而后又走过来。 厉容森连忙把温嘉尔扶起来,好让安颜给他喂药。但这药几乎洒了大半,没有几滴是可以流进去他的嗓子里。 不免让安颜有些着急,她又开始给温嘉尔扎针,不免叹了一口气。 厉容森看到安颜从未有过的无奈和难过,心里也是一阵阵抽动,且见她扯掉包扎在手腕上的白纱,露出上头的伤痕来,忍不住要问她:“你这是干什么呀。” “看来要用血养一养他。”安颜说着就又取针把刚才的伤口划破。 但厉容森却抓住她的手腕,说:“这样是不行的,为什么要用你的血去养他。如果真要用血,我也有血,而且还是百毒不侵的。” “我来就行了。”安颜不想告诉他,他的血没有用。 但厉容森执意,说:“我跟他是朋友,救他也是应该的。” “我刚才已经取过血了,不差再一次了。”安颜略有些着急,因此脱口而出。 “原来如此啊。”厉容森现在明白了她是怎么受了伤,心里涌上一股的酸意,并且还有了气愤,他过去桌子那边取小刀。 却被安颜制止住了,她说:“我是他的主治医生,不需要其它人帮忙,你就算想取血,我也不用。” 厉容森愣住了,大半天才说:“你待他可真是不同啊。” 安颜没有回话,且见温嘉尔又咳嗽起来便连忙过去给他拍胸口,又附在他的胸口听了一下,完全不避男女之嫌,且她还非常熟练的从手腕上取血出来沾到他的嘴唇上,又轻抚他的喉咙。 这一连窜动作让厉容森极为不能接受,说她不喜欢温嘉尔是无法令人信服的。 这时,温嘉尔又开始喃喃低语:“安颜,颜儿,你在不在,在不在。” “我在这里。”安颜握住他的手,他很快就安静了,连呼吸都平稳了。 厉容森无话可说,他也不需要问什么了,转身便走了。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但厉容森并不介意,他几乎感觉不到在下雨,心里一团的烦燥,他坐进自己的车里时才发现身上湿了,他本想离开这里,却又没有动力启动车子,开了一半又停下来了。 他抬头去看楼上,依旧亮着灯,那里有两个人,一个是他最好的朋友,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他成了多余的那一个。 细想这段时间安颜对温嘉尔的态度,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即便是对他,也不曾有这样细心的关照。 他曾经有过一刻认为自己在她心里是特别的,但不过是自以为是。 再想想她刚才的样子,是那么着急和在乎。 他觉得自己输了,输掉了全世界。 「叭叭叭」一阵汽车声音把厉容森拉回了思绪,且见从那边车上下来一个人,走过来拍他的车窗,摇下来时才看清是宴清秋。 宴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