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务,如今需要做的事情,是把两个村子的争端平息下来。 “老族长,您觉得这事怎么处理好?” 老族长拄着拐杖,“我年长一些,只知道一个道理,是谁的就是谁的,这地是我们刘厝村的,我们自然不容其他人来霸占。” 长缨听到这话点头,她看向牛国庆,“那你呢,还要争这块地吗?” 牛国庆觉得大事不妙,“当初我们有来问过,这地是不是他们村的,他们不吭声,等着好不容易把地给翻好了又来摘果子,行,是我们蠢上了当,可这理不是这个理。” “你说的是,那老族长您打算怎么补偿小牛冈?” 年长者想了想,拄着拐杖走到牛国庆面前,鞠了个躬,“我替刘厝村的村民,谢谢你们了。” 这就是补偿。 只有言语上的感激,仅此而已。 牛国庆气得肺都要爆炸了,他手指头颤巍,“你也都看到了,我们辛辛苦苦不眠不休干了半个月,就换来这么一句。” 他咬着牙,恨不得抄起棍子往这老王八蛋头上来一下。 大不了自己也赔他一条命,可这口气,他是真的演不下去! 长缨看着颤巍着回到了村民中间的老阿公,目光落在那些村民脸上,那些风吹日晒的面孔上带着几分得意,是胜利者的姿态。 再去看小牛冈的村民,一个个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能赤膊上阵再打上一架。 处理不好这件事,两个村的村民势必结仇,往后一点小苗头都能让这两个村子再起斗争。 这次是械斗,下次怕不是就要真枪实弹的干了。 “老阿公,您真打算这么处置?” 刘厝村的族长看着说话的年轻姑娘,好一会儿干瘪的嘴这才开合,“首长觉得不合适?” 长缨笑了笑,“非常不合适。您要是这么做的话也不是不行,我只怕你们就算在这山地上种了甘蔗,也卖不到县里的制糖厂。” 这话刚说完,山脚下的气氛都凝滞起来。 牛国庆反应过来哈哈大笑,“老刘头,你那一套不好使啦,人家可是市里来的领导,吩咐一句县里的制糖厂敢要你这地里种出来的甘蔗吗?这地你拿走拿走,能从里面挣上一分钱算我输。” 真是大快人心啊。 这摆明了想要占便宜的人现在可占不到半点便宜,牛国庆想想就觉得身心舒畅。 他们虽然输了,可刘厝村也没赢。 都是输家! 刘厝村的老族长神色凝重起来,“首长真要为难我们这些小老百姓?” “我有吗?”长缨一脸无辜,“我这不是看你们有矛盾,就想着来处理矛盾嘛。只不过你们这好像不让我插手,我也只能好心提醒一句。” 这是哪门子的好心? 老族长眯着眼,“首长,您是首长,不应该有偏袒。” 长缨当然知道公平的重要性。 “当然,所以我还想要问一句,是谁打了邹光明邹主任那一棍子,邹主任是县里的干部,你们郁南县革委会的主任,打他那可是打咱们政府的脸,我是得秉公执法不能有任何偏袒。” 不是不处理,是没到处理的时候。 苗所长看长缨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比起只会劝架“你们别打了”的邹主任,这位市里来的领导的确有两把刷子,瞧瞧把这老阿公给气得。 不过可别气出好歹来,万一出了事,就不好说了。 他正要提醒一声,就听市里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