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令人胆寒! 硝烟散尽,一片狼藉。 “太子今日,为朕与诸位将军,搭了一出好戏啊!” 良久之后,武王才放下望远镜,看了贾琮好一阵,才缓缓说道。 眼中的激赞之色,根本没有掩饰的意思。 “乖乖了个天老爷,这都是些啥子顽意儿?” 辽东总兵周木堂瞠目结舌道。 说起来辽东军镇是大乾九边这些年少有的不停经历战争的边镇,厄罗斯罗刹鬼子不停的犯边雅克萨城,辽东军镇便始终处于战备状态。 可是就算是厄罗斯的罗刹鬼子,火器好像也没如此犀利。 更别提最后那劳什子掌心雷了。 东北苦寒之地,过了十月就开始积雪。 火炮运送几乎不可能。 也正因为如此,每年冬季战争,才是最血腥之时,都是靠人命堆出来的胜利。 可若辽东军镇手里有这样的利器,那…… 一时间,周木堂浑身燥热起来! 不止他,其他诸如甘肃、蓟州、固原等镇的总兵及诸多副总兵还有数十员参将们,都顾不得是在御前。 一个个喧哗咆哮起来。 可是仔细听听,似乎连他们自己都未必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大概只是单纯在发泄他们心中的激动、亢奋或许还有恐惧…… 他们竟不知,世上的仗还能这样来打。 李道林到底老成些,待周遭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他率先开口问道:“殿下,臣方才观之,火器兵皆未点燃火绳,是否是说,如今的火器,已经不再害怕风雨天气?” 贾琮点点头,道:“基本无碍,子药被装在防水的油纸包内,且火器内是以火石引燃子药,故而不惧雨雪。” 郑国公屠尤沉声道:“不止如此,臣观之,火器发射速度,也快了许多,竟成密集攒射!以此阵来抗击骑兵……除非连马身也披甲,否则,骑兵对步卒的冲撞优势,不复存在!” 宋国公刘智则唏嘘道:“若是以骑兵于马上携火器奔袭,再辅以神雷……啧啧!” 宣府总兵刘焕章忽然大声道:“殿下,不知此等国之利器,何时能让九边装备?若宣府有此利器,臣敢担保,自此草原鞑子再无叩边之时。他敢来,臣就让他有来无回!” “不可!” 李道林沉声道:“这等兵器除却中央御林军和太子六率外,边军不得装备。” 此言一出,登时引了众怒。 当了一辈子丘八,这些边军将帅们怕是喜爱神兵利器和宝马比喜爱女人更甚。 如今眼见朝廷竟出现了这等开天辟地的神兵,李道林居然阻止给大乾最精锐的九边配备,这不是比杀人父母***女更可恨吗? “李道林,你真是黑了心了!原你主持军机阁时,就打压咱们老弟兄,不同你一般见识,你倒上脸了!” “就是,你做官做的忘本,不稀得说你,你别自讨没脸!” “轮得到你在这怀疑这个怀疑那个?老子等为了扶王爷坐龙庭,全家老少的脑袋挂在腰带上,死都不怕,就是让你来怀疑的?” “就是!我们冒着灭族风险来为王爷拼死时,你在干甚?这会儿说这些话,你什么意思?” 李道林被怼的黑脸一阵青红不定,却依旧咬牙不松口道:“就是不准外泄!” “个球攮的!” 丘八们最是火大,眼见好话歹话说不听,脾气火爆的就准备翻脸,武王也不理会。 当年他麾下,看不顺眼的都能随时挑战。 军人么,没点血气那还算军人? 但打完就完,哪个敢记仇在战场上使绊子或不相救,那他才会算账。 都知道他的规矩,所以也没甚顾忌。 有些人反而觉得亲切,哈哈大笑起来。 贾琮却受不得这个闹腾,拍了拍手,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这些大将们闹归闹,但又不是真蠢,总有一抹余光一直看着武王和贾琮。 见贾琮如此,便纷纷暂停了战火。 贾琮先对李道林道:“开国公无需多虑,自古以来,只要君王不昏聩,百姓得以活路,能国富民强,何曾见有改朝换代之时?若君王昏聩,百姓积贫苦难,便是没有这些神兵利器,该造反的人,还是会造反。” 李道林闻言哑然,刘焕章大声拍马屁道:“太子贤明!” 贾琮同样没有理会,他对武王道:“父皇今日所见,可信昨日儿臣之言?” 武王缓缓点头,道:“朕从未怀疑过……此事,你与军机和在列诸将商议便是。只要他们同意,朕自无不可。” 听武王这般说,周遭人都安静下来,但一个个心中却凛然起来。 武王之言,分明是说贾琮要有大动作。 这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