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前扑了个标准的街。 按照原文,这段情节里,只有桑洱中了陷阱。但不知为何,听见她的惊叫声时,谢持风身形一滞,竟转头看了她一眼。就是这一犹豫坏了事。只听见草叶掩盖的地底,传出了东西快速窜过的悉索声。一张麻绳捆成的草网拔地而起,将措手不及的两人给一起兜了起来,高高地直冲到了三四米的空中。 桑洱被晃得发晕,低头定睛一看,发现自己正压坐在谢持风的身上。 谢持风似乎被她压得很难受,细细地喘了一声,耳垂被迫染上了红意。 打住,这个姿势太过危险,继续下去是不能过审的,得赶紧换一个。 桑洱立刻识相地往旁边爬去。但网兜的底部是软的,越是挣扎,就越容易滑向中间,缠成一团。 谢持风忍无可忍,狼狈地坐了起来,曲起了腿,恼怒道:“你……不要再动了!” 第6章 话音刚落,粗粝的大网再度上下颠荡了一下。 “卧槽!” 桑洱双膝陷在柔软的网里,身子一下失衡前倾,头直直地撞上了谢持风的心口,脸颊在他衣服一蹭。腰也一下塌了,啪叽一下窝进了他怀里。从上至下,无一丝缝隙地黏在了一起。 昏天黑地间,桑洱感觉到与她紧贴着的这具火热的身体,僵了一下。 十有八九是在排斥。毕竟谁会想跟骚扰过自己的人身相贴,腿交缠,亲密无间地滚成一团? 抬眼,瞥见谢持风漂亮的下颌线紧绷,瞪着她,仿佛压着点火气:“我说了,你别乱动,就不会晃!” 果然,生气了。 “你别生气,我这次慢点起来……啊!”桑洱双手撑着,正欲起身,头皮处忽然传来一阵拉扯的疼意:“什么东西,好疼。” 低头一看,原来她的一缕长发卷进了谢持风衣领上的纽扣里了。 桑洱:“……” 头发被缠住了,她总算没办法像猴子一样爬来爬去了。两具年轻的身躯被迫在狭小的空间里挤压在一起,急促喘息和呼气扑在彼此的面上。 谢持风轻吸一口气,望了一眼上方,低喝道:“上面的绳子撑不了多久了,快点解开头发,我们下去!” 这陷阱的设计很粗糙。用钝刀子割不开的粗麻绳在仙器亦是面前不堪一击。可它离地有三四米高,两人要是身体分不开,落下去是没有调整好姿势,就有可能会受伤。 “什么?”桑洱听了,朝上望去,意识到事情不妙,也顾不得姿势是否和谐的问题了,趴在谢持风身上,低头捣鼓起了眼前的扣子。 林中氤氲着暗淡青光,她的肤色白如腻雪,衬得睫毛越发地黑,肤色越发白腻。因发丝缠得太紧,她解得很是纠结,小扇子似的睫毛抖啊抖,不由自主地咬住了下唇。 桑洱的人中沟收得很精致,唇珠圆而小巧,唇形饱满,是微微红艳的桃花色。 仿佛用力咬下去,就会挤出饱满甜蜜的桃汁。 谢持风瞥了一眼,皱了皱眉,移开了视线。 弄了好一会儿都没松掉,桑洱有点失去耐心,手下一使劲儿,只听“刺啦”一声裂帛响。谢持风衣衫上的纽扣竟被她硬生生扯下了两颗,露出了一片肌肤。 谢持风:“……” 桑洱:“……” 啊呸,这衣服不对劲! 昨晚死活都解不开,今天一拉就松了,薛定谔的流氓。 桑洱百口莫辩之际,听见头上吊绳传来“噼啪”的抽丝声。 下一秒,绳子断了。 厚重的麻绳网裹着两人,直至坠落。好在,千钧一发之际,谢持风抓住了桑洱的手臂,硬生生在空中调整了姿势,召出月落。 月落出鞘,银光流闪,杯水车薪地在两人足下一垫。眨眼,两人就落到了地上,碾平了大片湿润的落叶,滚向一棵大树。 m.NAnCHAng791.CoM